了一些挂上去,再转回来时青客已经从里面学着她趴在柜台上,以她的身高刚好用下巴压着胳膊,青客做一样的动作就得弓着腰。
也不嫌累。
两个人像面对面午睡的幼儿园小孩,背着老师睁眼看对方,谁先闭眼谁就输似的,也不说话,青客眼镜的底座被胳膊撑得上浮,从挺翘的鼻梁上跃起,这个距离甚至能看清粉透的瞳孔里细小密集的虹膜纹理,还有那颗以往总是被镜框遮蔽的泪痣。
有些人就是离近了看更好看,柏诗眨眨眼,细密的睫毛像刷子那样扫了两下青客的心脏,他就立即败下阵来,还有些闷气地开口:“你跟德兰有聊其他东西吗?”
柏诗想了想:“聊了点他儿子的事情,我第一次坐飞艇来上庭的时候就遇见里里了,虽然认识的过程不怎么美好就是了。”
她说:“他真的是德兰先生的儿子吗?脾气相差好大。”
青客不知道她潜意思里谁是脾气坏的那个,最好两个给她留下的印象都不好,“因为德兰不会养孩子,里里也不是他亲生的。”
“那家伙有个把死人救活的手段,代价是和他一样半死不活。”他平静地说了些瑟莱斯家的私密事,对柏诗毫无保留,“里里是他捡到的死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