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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恶人先告状 po w enge2c om(1 / 2)

“你凭什么打我?”

柏诗:“?”

可恶。

竟然恶人先告状。

柏诗挺了挺背:“你为什么要吓我?”

“?”少年看起来比她还生气:“我哪里恐吓你了?我只是在和你玩!”

柏诗:“我又不认识你!”

她本意是想告诉他作为陌生人开玩笑应该有边界感,也不想和他玩,没想到少年完全没理解她的意思,“我也不认识你啊,”他的嗓门很大,像幼童为了引人注意故意而为,“我就是没见过你才想来逗逗你嘛!”

“认识的人都被我吓习惯了,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嘟囔着,又控诉柏诗:“你真是个暴力狂!”

柏诗:?

又我?

她啧了一声,将手抬起来,少年立即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神情紧张:“你想干嘛?”

柏诗的胳膊顺势在空中画了个圈,最后捋了捋落在耳前的刘海,她没说话,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少年,他立即将它理解成一种挑衅,又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举起手,不知道该触碰柏诗哪里——他没有和同龄女生吵架的经验。

最后攥住了柏诗的手腕,“你……”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以往只有他让别人吃亏的份,然后被告家长带到受害人面前赔礼道歉,道歉对象也仅限于与父亲关系不错的家伙,这还是头一次吓人不成反被打。

他转了转眼珠,最后理直气壮地说:“你给我道歉!”

柏诗:“?”

柏诗:“……”

柏诗眨眨眼,发现他握住自己的力气不算大,人好像也不怎么聪明,于是放轻了声音问他:“你想让我怎么道歉啊?”

少年回忆过去:“给我鞠躬,然后很诚恳地说对不起我错了!”应该到这就结束,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额外加了条件:“再给我当一个月的奴隶!”

柏诗:“怎么才算很诚恳呢?你能示范给我看看吗?”

少年皱眉:“你怎么这么笨!”

他本来打算让柏诗直接替他写检讨,他这次是偷跑出来,检讨是回去后被父亲发现一定会有的惩罚,他的父亲活了很久,学识渊博,却偏偏有了个几乎算文盲的儿子,罚他写这个比吃皮肉苦头还要命,但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种意思:“你会写诗歌吗?就是那种又酸又长的十四行诗,你写一首,主题思想是向我表达歉意,然后送给我。”看更多好书就到:w o o1 6vi p

少年:“名字就叫致里里。”

代写检讨的想法虽然强烈,最后还是被突然冲出来的让柏诗给他写诗的念头压下去,少年不懂浪漫,但他的父亲极度追求浪漫,家里的庄园里时不时上演傀儡们排练的戏剧,少年婴儿时期就被放在台下观看,热情奔放的男主角在无人的夜晚偷溜到女主角家的楼下,在有窗户的墙角为她歌颂充斥爱和欲的诗。

诗里总是提到女主角带着香味的长发,洁白如雪的皮肤和天上明月一样的眼睛,那些傀儡的确漂亮,但眼神空洞,少年以前从来不信戏剧台词的真实性,现在看进柏诗的眼睛里,突然发现星星的确能坠落在心上。

握住柏诗手腕的触感令他感到一阵奇异的别扭,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也让人难以理解,他于是立即又被烫到似得甩开了,柏诗没接他的话,要想拥有谈话的主动权,略过对方的需求是最重要的一步。

她接着问他:“鞠躬要把腰弯道哪里才算诚心诚意呀?”

她朝他笑,弯成月牙的眼睛此刻将那些赞美的台词具象化:“你能做给我看看吗?”

于是明明潜意识察觉到不对劲,少年还是骂骂咧咧地往后退了一步,胸膛慢慢弯下去,宽敞的领口下坠,露出一片白皙的胸口,“稍微弯弯腰不就行了……纠结这里的细节干嘛?最重要的又不是这些。”

柏诗有点憋不住笑,但还是把戏演完,哄着他:“怎么道歉呢?你给我个模板嘛,我跟着学。”

少年抬头,神情不悦,“你这个人……”看见她后又好像忘了要说什么,他还微微弯着腰,仰视柏诗的时候觉得她这个角度也好漂亮,微微扬起的眉毛像极了狡黠的小狐狸,充满灵气。

她的精神体会是狐狸吗?

因为某个损友的原因他不是很喜欢狐狸,但如果是眼前这只,好像也不那么讨厌。

“然后呢,”柏诗问,“你该怎么说?”

少年条件反射地张口:“对不起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毫无感情全是肌肉记忆,说完了一抬头,发现柏诗变了神色,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弯起的嘴角渐渐抿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没关系。”

好像刚刚没在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而是屈尊降贵地等他道歉,轻飘飘地宽恕他然后转身想走。

少年目瞪口呆,见她真的毫不犹豫地离开,身体比脑子先动,跑过去又要拉柏诗胳膊,却被人突然揪住马尾扯到了地上。

他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响,也没忍着,失声痛呼,柏诗听见声音回头,发现杨子午已经回来了,少年坐在地上皱着脸,他就站在他身后,低着头拍了拍手。

像是感受到柏诗的视线,他抬头,朝她扬起一个安抚的笑:“飞船已经开过来了,我带你过去。”

柏诗于是又返回去,路过少年时特意离远了点,然而这次被缠上的不是她,是杨子午。

少年转头发现是他,立即嚷嚷:“杨叔叔!”

杨子午:“……”

他拍了他一把掌,皮笑肉不笑,“叫哥,我没那么老。”

少年:“?”

“你跟我爸不是同事吗?我又没叫错!”他发现他在和柏诗说话,两个人似乎认识,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你不是死外面了吗?里昂先生还给你开了个小型的追悼会,我爸还带我去了,向导协会那边的老怪物说你们的传统是人死了要有后人哭丧,没有的话你的灵魂会找不到家,你没儿子,我爸就建议让我上。”

“我哭不出来,只会嚎,最后吃了一盘洋葱,”他说:“洋葱好难吃……叔,既然你没死,那我岂不是白吃了!”

柏诗才明白他可能智商不高的同时情商也不怎么好,杨子午显然习惯了他的性格,仍旧面不改色,再看他时还带点笑,那里面可没有长辈看晚辈的慈祥:“里里,你为什么会在这?”

少年立即像被捏住脖子的鸭子,噤了声。

“我记得你父亲不同意你随便到下面来,”杨子午说:“还有b-12号飞船,它是里昂的私人财产,使用指令只给了几个人。”

“你父亲那刚好有一份能命令它的程序,”他看着里里越来越心虚的神情,下了定论:“你偷了德兰的指令,又背着他跑下来……让我猜猜,你有事情瞒着他。”

里里疯狂摇头:“我没有!”

杨子午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他试图解释的行为,“我对未成年小孩的青春期没什么兴趣,这是你和你父亲之间的矛盾,不用说给我听,我也不会去管。”

“我刚刚看见你在纠缠她?为什么?又在玩到处吓人的幼稚游戏?”他转头问柏诗:“被吓到了吗?”

柏诗摇头:“不算吧……我打了他一拳。”

杨子午:“……很好,”他夸她:“反应能力不错。”

里里气恼极了,却是在反驳:“我成年了!就在上个月!”

杨子午却已经不想跟他再纠缠,他揽住柏诗的肩膀,警告里里:“既然她已经自己动手解决了你们俩之间的恩怨,我就不额外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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