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她的怒意和怨气,他心急如焚地在地上踱了几圈步子,还是凑到宁月心身边,低声说道:“心儿,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我实在是……”
“贱婢知道王爷忙碌,王爷也不必多言,还是别在贱婢这里浪费时间,赶紧走吧。”宁月心甚至不肯看她一眼,这会儿更是干脆闭上双眼来强行送客。
酆庆安更着急了,禁不住说道:“心儿,你们后宫女人的争斗我本来就不好插手,更何况……”
“宫斗?”宁月心又睁开了眼,这一次也终于挪动目光看向了酆庆安,可那目光之中却满是愤怒,“王爷以为这是宫斗?”
酆庆安烦闷地叹息道:“难道不是吗?虽说这事必定是婉妃不对,父皇这才刚走几天,她竟然就开始作闹,可、可是这种后宫女人之间……”
“王爷,你不妨掀开这被子来看看我这身子吧。”宁月心又一次闭上了眼。
酆庆安略作犹豫,可他早就听说鄂玉婉对宁月心动了手,心中也很担心她的伤势,便很快按她所说掀开她身上的被子,霎时间,酆庆安彻底愣住:即便他在宫中混迹多年见过许多酷刑责罚,也曾上战场见过无数死伤惨状,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状,特别是他深知原本宁月心的身子是何等白皙光洁,而今竟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几乎是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原本那光鲜亮丽的玉体,如今竟成了“碎玉”,支离破碎、残破不堪,不忍直视……如果不是有麻药顶着,恐怕宁月心一刻都忍不了,会直接痛得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