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心松了一点。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是他确实和一个男人做了,第二次。
金司的表情同样没有很舒展,他握着南慕的腰部,沉声:“放松点。”
南慕轻轻吐出一口气,尝试调动自己的身体,然而这具身体仿佛有它自个的想法,坚决不松口。
卡着不动的感觉更难受,他在心里爆了句粗。
“你,先出去……”
做到这一步,就算是柳下惠都不可能答应啊!
金司看向眼前南慕仍旧疲软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
并不柔滑还有些粗糙的掌心温暖干燥,这只手腕骨突出,充满力量感,像是能轻易扼断人的脖颈。
被人抓在手里,南慕下意识撑起了上半身,他们的鼻梁只差毫厘就能撞到一起。
金司象征性地撸了几下茎身,最终拇指摁在最顶端的铃口上,用了点力按揉摩挲。
霎时间宛若电流袭过脊柱,到达脑海,这是种南慕前十八年人生里从没体验到过的感觉,他捂住了嘴,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恼。
最直观的性刺激终于令后方的插入变得顺利,不再那么紧绷。
甬道内的湿黏滑腻感明显增强了,只是进入了多半部分,热气腾腾的软肉浇在柱身,徜徉在温暖的包围里,叫人忍不住再深入、更深入地操进去。
“别…”
别再进去了。
南慕觉得已经撑到极限了,白天那次差不多也是这个程度,他以为那就是完整体状态了,结果根本不是,没完。
他有些痛苦地扬起了头,流畅优异到极致的脖颈线条延伸至锁骨,透着惊心动魄的脆弱的美感。
月光高悬,层层叠叠的纱幔随风鼓动,尾部交互追逐,缠绵不分,激起一次比一次滔天的浪潮,久久不能平息,勾着缠着藕断丝连。
南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白皙到病态的皮肤覆着薄的雾蒙滤镜,下唇早已被咬出来数个齿痕,血一般的红。
搅弄在体内的肉刃比利器还可怖,简直要将他从尾到头撕成两半,拆吞入腹。
以及下方坠着的两枚肉球,啪啪啪一刻不停地撞在被撑到透明的肛口外面,如果可以恨不得一并也塞进肠道里!
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南慕不愿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抬起胳膊咬上去——
腕子被拉高压在头顶,金司把他的头按向自己。
灼热的气息扑来,南慕咬了他的肩膀。
维多利亚酒店号称“狗仔杀手”,因为背靠金家,安全隐私性没得说,很多明星抑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入住。
去年引发公众热议的“通风管惊魂”事件,起因就是一狗仔顺着酒店后厨通风管道爬进某明星的房间,该明星因为行程在当地停留了几天,狗仔就在通风管里不吃不喝窥视了几天。
有天晚上那名明星鬼片看多了,在朋友的怂恿下壮着胆子黑灯瞎火地去找刺激,一揭开通风管风口,就跟一个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了。
最令人震惊的是后续狗仔被判了个终身监禁,网友把警察扭送鼻青脸肿的狗仔上警车的图片p成梗图,调侃“没有一个狗仔能活着逃出维多利亚”。
网上对这件事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事情的真相可能跟大众想的不太一样。
起码就南慕所知,那个“狗仔”之所以被判那么重,是因为犯了间谍罪。他跟踪的根本不是什么明星偶像,而是秘密到访的外国使团的大使。最后出于各种考量才把受害者的身份推到碰巧住在下一楼层正对房间的某个明星身上。
“‘瑞贝卡’到底在哪?!”
日上三竿的会客厅被分成了三派——
金司坐在主位,秘书charles以及另一个特助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开口质问的女人和另一帮人居于侧边;而在正中间,跪着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双手被拷在后面。
男人全身上下都是勃发的肌肉,块头特别大,像个小山包似的,此刻神情激动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他挣扎着起身,立即被守在两侧的保镖按住了。
嘴角木偶纹向下耷着的女人揉了揉眉心,问自己的手下:“找到可以翻译d区语言的人没?”
d区是下属银星的一大行政区,鱼龙混杂,常住人口构成复杂,是臭名昭着的滋生混乱邪恶的温床。
手下犹豫道:“这小子八成说的是当地黑话,就算找来会官方语言的人也很大可能翻译得不准确……”
就比如像人工智能一样,ai刚刚把黑皮男人的话翻译成:昨晚公园绕着我跑了两圈。
男人听得懂官话,但不会说,更不会写,导致他们只能传达,不能接收。
“金先生,”女人露出询问的表情。“你看……?”
金司抬手打了个手势,“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保镖上前去拉那男人的胳膊,对方却误会了金司的意思,以为要把自己拉出去杀掉,当下爆发出一股力量,大喊着什么。
他的声音洪亮到放在居民楼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金司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他闭嘴。”
“他的意思是说,他可以帮你们,前提是你们需要找到他的妻子阿丽娜。”南慕慢悠悠地走下楼梯,穿着一身裁剪良好修身的白衬衣、黑色长裤,扣子扣到最顶上的那一颗。
侧首的女人精神一振,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疑惑抛诸脑后,问:“你听得懂他说什么?”
南慕颔首。
金司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底下的风光,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反倒更……
金司又回想起昨晚被咬的一口,他肩膀上还留着那个牙印。他开口:“坐过来。”
南慕本来是想站着的,闻言只好坐在了金司旁边,幸好沙发够软,下身隐隐传来的痛感没那么严重。
黑皮男人再次跪在了地上,保镖将他嘴里浸湿的布团抽走,他低着头说了一大段话。
女人紧盯着南慕,仿佛看的是全村的希望,“他说什么?”
“稍等,”南慕支着头,坐姿尽量保持自然,在别人看来显得慵懒散漫。“麻烦帮我泡杯黑咖啡,谢谢。”
这句话他是看着金司说的,身后的特助不像charles那个木头,特别会察言观色,会意地去了茶水间,很快端回来一杯咖啡。
嗓子里的干渴得到缓解,南慕解释道:“他说他叫理查德,一年前和妻子偷渡到扬城,半年前他的妻子失踪了,找不到人但不敢报警,因为是黑户,会被立即遣返。如果你们能帮忙找到他的妻子,他愿意回答所有问题。”
这段话里的疑点太多了。
金司:“为什么。”
南慕转而问这名自称理查德的男人,“为什么是扬城?偷渡点选在隔壁海年市更容易吧。你说你不敢报警,实际上你先在扬城报失踪,遣返后再向你们那边警方报案,找到人的概率比你一个人摸瞎更大。”
海年市也被叫做打工人之都,外来务工人口众多,地方管制不严,从上到下都尤其的贪,只要红包到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相比之下的扬城堪称清流中的清流。
终于有一个人能跟他正常交流,理查德急欲辩解,语速飞快:“当时我们不了解情况,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偷渡船,ala一直想在扬城定居……”
“你在撒谎吧。”
理查德霎时顿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