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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1 / 2)

这事情说起来好听,但是谁坐了他这张位子才知道,那些诸侯质子,是这么容易安抚的么?

这一次,他李梓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呢。

太后看了看在一旁运笔疾书的鲁步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至于,九阴教在风调坊暗设巢穴,私蓄武装,图谋不轨之事,事情牵涉前朝余孽,故,此事就由大将军府一力追查,诸卿以为可否?”

当着鲁步崖的面,太后措辞极其谨慎,万分小心。

她绝对不敢当着鲁步崖的面,说出‘拜鬼母教’啊、‘鬼母’啊、‘齐妃变鬼’啊、‘冷宫鬼魅’啊这种话来。

这些话若是被鲁步崖记入史书,她乐氏是妥妥当当要遗臭万年的了——天下太平了这么多年,偏偏你乐氏垂帘听政期间,因为你在冷宫逼死了上皇的妃子,导致鬼魅横行、妖孽乱世!

这名声,不好听,太不好听。

所以,用前朝余孽的名义,让自家亲兄弟乐武的大将军府来追查九阴教在风调坊的阴谋不轨,这是太后唯一能够接受的条件。

大司寇公羊旭缓缓点头:“太后所说极是。九阴教一案,牵扯前朝余孽,或许有刀兵征战之忧,此事交给大将军追查,很妥当。”

微微顿了顿,公羊旭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大丞相朱崇,淡然道:“四极坊一案,分明是有两伙人凑巧,不约而同起事。九阴教一案交给大将军,那么,那些无名杀手,就由老臣的司寇台,连同刑部、大理寺联手侦缉罢。”

太后笑得很矜持:“和那些无名杀手有牵扯的活口人证熊顶天,不是已经移交给大司寇了么?这件案子,诸卿用心查办就是。”

太后轻飘飘的说道:“或许,他们就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劫匪,想要对某位诸侯世子不利的刺客呢?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出过。”

太后笑得很灿烂。

但是她牙齿恨得直痒痒。

近千死士,在四极坊杀人、放火,使用的还都是制式的军用弓弩,刀剑等物,也都是出自大胤官方的官造工坊。

要命的是,近千死士都潜入四极坊杀人放火了,这么多衙门,这么多朝臣,这么多官吏、捕快、士卒、暗谍、耳目等,事先居然没人察觉到任何风声?

大丞相、司寇台、六部尚书、大理寺、镐京令、风调坊令等等,这些文教出身的官员,全都负有不可推卸的罪责。

按照太祖立下的国法,太后甚至可以把他们的脑袋全都砍下来!

但是,太后不能这么做。

如果太后敢给眼前的这群国之重臣定罪,他们就敢掀开‘九阴教’、‘鬼母’、‘齐妃变鬼’这一篓子见不得人的阴私勾当,让她太后同样变成国之罪人!

麻杆打狼,两头怕。

太后和这些臣子,现在是相互拿捏住了把柄,谁也奈何不了谁。

大丞相朱崇淡然道:“太后说得再对不过了,或许,他们就是一群刺客,又是那些诸侯质子相互结仇闹出来的私人恩怨,只是这次规模大了些。”

朱崇缓缓道:“十天之内,吾等会给太后一个交待。”

太后抿了抿嘴,缓缓比划了一个手势:“三天,若是三天内,乐武还不能将九阴教这件事情查清的话……哀家也就愧对大胤历朝先祖,哀家也就不活了。”

朱崇等大臣就纷纷起身,向太后沉默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鲁步崖慢条斯理的,带着几个史官将一应记载整理完成后,也向太后行礼告辞。

太后坐在宝座上,沉默了许久,许久,这才连连冷笑起来。

“不知道女人都是小心眼么?”

“啧,哀家要应付的对头……一不小心,哀家身败名裂也就罢了,搞不好还要死得凄惨无比。”

“你们倒好,想这么轻轻松松的过关?”

“十天内给我一个交待?呵呵,还不知道从哪里弄一群顶缸的给我打马虎眼呢。”

“等你们交待明白了,你们不仅无罪,反而有功,我还得好好奖赏你们不是么?”

“感情,就我一个人在这里扛锅呢?”

“哎,哎,这口气,我可忍不下去。”

“我不好过啊,你们都得陪着我不开心……朱崇,公羊旭,兰天禾,商羊,令狐甲,水英,李梓,他们都是一伙的吧?”

“阿武,阿武,给我滚出来,赶紧想办法,给我好好的整整他们。”

“我不开心,也得让他们都闹一个没脸没皮才是!”

“挑一个他们那一伙的人,找一个够分量的,给我好好的出口气!”

对门的邻居

半夜,子时。

卢仚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雨顺坊。

在鱼长乐派来打前站的几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卢仚带着忙碌了半夜的下属,来到了雨顺坊勘察司的驻地。

骑在血蹄乌骓背上,卢仚看着面前熟悉的门户,半晌没吭声。

可见,胤垣不是个厚道的皇帝。

这厮,良心简直坏到了极点的。

“果真是,昏君啊!”卢仚嘴角抽搐着,用力的捂住了额头。

新设的守宫监雨顺坊勘察司,它的驻地,地段很好,就在雨顺坊的东北面。北面隔着一条柳荫大道和堤坝,就是宽达数里的运河,风景是极好的。

驻地的东面,隔着两条街,就是雨顺坊的二号码头,这里的交通,自然也是极方便的。

码头旁边不远,就有一座市集,吃穿住用行等,乃至各种娱乐资源,也是极其丰富的。

这驻地本身,更是一座前后六进,左右双跨的大宅子。

而且,这宅子的后面,还带了一个极大的后花园,总占地能有一百五十几亩。

卢仚和他麾下的三百来号人,加上三百多匹血蹄乌骓,都能轻松的住下来,而且后花园的北门直通运河边的柳荫大道,马队出入也极其方便。

可以说,这驻地,真是一处风水宝地。

中午才给卢仚的任命,短短六个时辰中,能够在雨顺坊弄到这么一座大宅子给卢仚做驻地使用,还能将宅子原本的主人直接搬迁离开,可见胤垣是下了不小的本钱,鱼长乐也是真的下了力气的。

当然,以上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座大院子坐北朝南,南边的正门,隔着一条街道正相对的,一排松柏簇拥之间,就是白长空家‘蓝田园’的北门。

那北门,看上去极眼熟的,卢仚不久前,半夜里,才刚刚跨越过。

是的了。

卢仚和白家,做了面对面的邻居。

卢仚心中,有一万句不雅之词想要倾泻一下,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才能说出口。

说好的谨小慎微呢?

说好的小心从事呢?

张开嘴,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水腥味的西北风,卢仚喃喃道:“陛下隆恩,监公对我等,也真是关怀备至。这院子,我喜欢。”

“罗将军赠送的那套宅子,就暂且放在那里吧。”

“这宅子,我中意,我就住这了,一定极有趣。”

卢仚跳下马,将缰绳丢给了一旁伺候着的一名监丁,抬头看了看自家院子的大门。

朱漆大门,规格比不得莱国公府和天恩侯府那般雄壮,但是也气派十足;厚厚的门板上一枚枚摩擦得溜光的黄铜门钉,在火把的光芒下闪耀着淡淡的光辉。

守宫监的效率极高。

大门上原本主人家的门匾已经被拆下,一块崭新的紫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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