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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安先生的猫?跳崖的素衣少年?(1 / 2)

第二十二章 安先生的猫?!跳崖的素衣少年?!

灵鸽的声音不大,可在这林子里便格外的清晰。

他们身后的那股不明势力恰好正在牺牲剩余不多的内力探查。

其中一人道:老大,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为首的黑衣人陷入了沉思。

灵鸽的叫声同普通的鸽子有细微的区别,便是稍稍轻盈一些。

听在耳朵里,犹如乐音。

先前说话那人又说:怎么听上去像十二哥养的那只傻叉鸟。

十二哥是他们十三巷里的龙头老二,正如很多人猜测的那样,老大叫十三。

十三巷最开始的由来,不过是几个失意人的相互取暖,加之赚钱心切。

后来陆陆续续收了些无家可归的人,便莫名其妙成了收容所。

导致他们的十二哥从几年前便不见了人影,据说是在到处谋营生赚钱。

每次都是他养的那只傻叉鸟来送字条,叫他们派人去某某地点拿银票云云。

之所以叫它傻叉鸟,全然因为爱之深责之切。

他们十三巷所有人都特别希望这鸟能说话,告诉他们十二哥的藏身之地。

其中又有一人道:十一,你十二哥要是知道你这么说他的爱鸟,不得把你揍成庸王那孬种样?

十三巷的人虽说在江湖名声不大好,在那些名门志士眼里,竟干些杀人越货的事儿。

可本质上,他们也不过是些少年人。

对于举国上下都看不在眼里,空有一个身份的庸王,都十分嗤之以鼻。

一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有赚人钱财还骂人孬种的道理?

两人说话的档口,他们老大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还不快点破阵,瞎嚷嚷什么。还是说,你们想和后面那群官家人再拼拼内力?

前有狼后有虎,这些日子他们过得是苦不堪言呐。

追上前面的人也是打架,被后面的人追上也是打架。

要说内力,真的是一滴也没有了

十一心想:大家就不能和和气气谈一谈 ,把那什么画像里的两人斩成三段,大家分一分?

夜里,温北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想找东家说说心里话,自然,她私以为能套些话也是极妙的。

可东家竟然不在屋里。

退而求其次想和安先生讨教讨教自己的筋脉一事,近日以来,她总觉得浑身发痒,不是留之于皮肤表面的痒,而是深入到筋脉里,甚至骨头里,那种奇怪的痒意。

可安先生也不在屋里。

于是她安安分分躺下了,总觉得两人之间神神秘秘,难以捉摸。

她不由想起,白日里东家所说的关于破阵的思路。

天下阵法大佬皆是以找阵眼为破阵本法,可林一安这厮,直接寻找阵法本身的破绽,或以阵解阵,或以内力强行使其破开来,简直就是捡漏小能手。

她当时便问:这样是不是蛮横了些?

那厮却理直气壮道:我既解不了你的谜题,就直接寻你谜题里的漏洞,何须解你之法,直接碎你根本岂不痛快?

他解过的阵,无非两种结果。

一是,若这阵外有活阵,且能以阵改阵,便能再得新阵。二是,直接被秒成渣,再也无法修复。

简而言之,这东家真真儿是个狠人。

可惜,他说的那种办法与温北而言实在是复杂了些,她早就习惯了遵循规则,无论是阵法还是世间万事。

温北索性翻身坐起,提了一盏灯便出了门。

心血来潮,她对白杨林里的阵法有了几分兴趣,尤其是白日里林一安提及的那处,似乎是用以保护幽掖泉的阵法。

走着走着听见几声细微的猫叫,可她从未听说安先生养了猫。便自以为听错了,没有在意。

远远的,温北瞧见了一抹微弱的光,有两个人影瞧不分明。

想来该是安先生和东家,她立刻熄灭了手里的灯,半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朝二人靠拢。

靠得近了,才隐约听见二人的说话声。

都过了多久了,你为何还没有释怀?

正说着,东家侧头瞧了一眼,无声地勾了勾唇,似乎是笑了一下。

可惜夜色颇深,夜灯微弱,倒是无人看见。

那年跳下流云涧的素衣少年,你不也没有释怀吗?

安照实不答反问,说话时带了些别的情绪,不似平日里的和善。

流云涧是榆林书院后山的一条山涧,深倒不见得,只是养了些奇怪又凶煞的猛兽。

若是跳下,怕是不死都半残。

当然,这桩事说起来也怪不到东家头上,只是与他有关罢了。

东家叹了口气,不再在彼此都谈及色变的话题上停留,只是问道:你真不考虑一下我说的?

从前,我错了一次,这回不会再错了。

安照实艰涩道:陈悯生大约也是算准了我不会动手。否则,就这区区白杨林也困不住我。

能译出《天河志·境》的人,又怎会不知幽掖泉的前世今生?

所谓困境,困心为上。

他陈悯生善于玩弄人心,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岂会管一个死对头的心情?

大约是被他话里的情绪所带动,东家转身瞧了眼不远处的某处草丛,定定看了好一会儿。

又回身拿走了安照实手里的那盏灯。

你要干什么去?

东家走出几步,安照实匆忙跟上,心里却疑惑不解,便出口追问。

有人怕黑,我给她送盏灯去。

藏在草丛里没有露头的温北,还以为自己藏得非常之好。

怎料一眨眼的功夫,便看见那灯光朝自己这边而来。

她还在琢磨着,假如东家问起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要怎么糊弄过去,就听见窸窸窣窣地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没有悬念地停在了她面前,清润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温姑娘,夜已深了,你为何在这儿?

生疏又礼貌的称呼,带点担忧却又丝毫不越界的口吻,找不出半点往日的调笑在里头。

不知为何,温北心里空了一瞬,她抬头望向那人。

细碎的光印在那人脸上,天很暗,看不大清楚东家脸上的表情。

恰是这一瞬,东家借着光捕捉到她脸上细微的茫然。

温北反问道:我也想知道你们为何避开我深夜密会?

安照实在东家身后,小声辩解道:我只是出来找我的猫,恰好遇见了林一安而已。

温北疑惑:我来这里多日,怎么不知道你养了猫?

安照实解释说:先前你昏迷不醒,自然不知。后来我给你医眼睛用的药,猫闻不得。我就将它养在外头了。

瞧着温北像是蹲久了腿麻不好起身,东家朝她伸手。

温北视而不见,自己站了起来,假意拍身上的杂草,实际揉着酸麻的腿肚子道:我有些睡不着,原想着找你们其中一人说说话,却见你们都不在,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便出来寻你们了。

一时半会,腿不大好走路。

若是以前就是蹲个一天都没事,温北想着自己的内力,便又向老天爷问了遍,李止悦几时死。

对了,我出来时好像听见几声猫叫。

如此,我们回去吧。猫大约是挣脱绳索自己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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