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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暗 初次见面(1 / 2)

第十三暗 初次见面

罗斯嘉德大人,很荣幸您能来参加我的成人礼。那个男士走了过来,很礼貌的弯腰向罗斯嘉德做了鞠躬礼。

看来他就是罗斯嘉德和尹德提起的格雷。也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罗斯嘉德示意他直起腰来: 嗯,你看上去成熟了不少。果然,Ancilla转变为Elder容貌会有成人化的状态,只是我没想到你的成年礼会直接转变为梵卓族的亲王。

我有些惊讶,现在的他看上去只是和我哥哥差不多大。如果不是之前罗斯嘉德让我看的关于血族的书,我可能没那么快反应过来他们说的话。

血族分等级,从身份的话分为元老、领主、家长、亲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和低级血族,梵卓族尤其注重自身族内规矩,如果梵卓族成员没有举办过成人礼,就要保持不成熟状态,相当于仅仅停留在人类十七八岁左右的外貌,这也是为梵卓族身为密党里权力中心的责任或者是代价。

但是通常情况下密党(秘隐同盟)的吸血鬼Ancilla(新生儿)成员经过五十至一百年后,只要奉守诫律传统,便可能受到长老们的关注。他们虽然还很年轻,但是已经具有相当的实力。 Elder(成人)通常已活了两百到一千年,他们拥有强大的能力,多半已在血族社会中占有一席之地,通常会是亲王以上的地位掌握了相当大的权力。

所以我可以这么认为:那位仅仅是成年礼却也达到了亲王的位置,虽然看上去只有哥哥那样的年纪,已经至少已经两百多岁了。

我也很意外,毕竟叔父的行事总让人捉摸不定,我能成为梵卓族的亲王也是他的努力。

你这个年纪成为梵卓族的领导者是蛮让我意外撇去你是格莱德亲王的子嗣,梵卓族就没有其他Kindred了么?罗斯嘉德像是在打趣,总之我也应该恭喜你成为梵卓族的亲王。

罗斯嘉德竟出乎我意料的向他伸手,做出握手礼的主动者。

由于我先前挽着罗斯嘉德的手臂,所以在罗斯嘉德向他伸出右手时,我自然放下了挽着他手臂的手。

只是他那个皱巴巴的袖口在我看来还是很惹眼。我挽着罗斯嘉德的手臂时还可以遮一下,现在它彻底暴露在宴会的主人公面前。

那个叫做格雷的吸血鬼回应伸出手握住,礼毕后向罗斯嘉德笑道:看来您身边的血仆很依赖您,您的袖口都被她抓得皱了起来。

呵呵,或许是呢。罗斯嘉德回道,她你之前见过了,在第一次血族侵袭的时候。

我努力维持住我的表情。

格雷摇了摇头,看向我。

尽管隔着黑纱,这是我第一次直视他的眼睛。像尹德说的那样的紫罗兰花的颜色。深紫色瞳孔,似乎藏着很多东西。我看不出来。

不,比这更早之前就见过。他缓慢地对我说出了这句话。

可我确定,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明显的紫色的眼睛我是第一次见。

更何况,我不可能忘掉这么显眼的漂亮男孩。

哦?会不会你认错了?那次可是她第一次出那座宅邸。只是好奇询问的语气的罗斯嘉德看上去一点也不好奇。

可能是吧?格雷回应,只是试探性自我怀疑的主人公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自我怀疑的样子。

格雷莞尔一笑,那紫罗兰色的眼睛顿时由一种神秘感转变成像这个年纪的人类一样变得浅显,犹如清澈的湖水,能够清楚的看到在碧色湖底的游来游去的小鱼。薄樱粉唇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他笑的很温柔,让我一时间有些失神。我轻微低下头瞅向地面,暗示自己这是吸血鬼的媚术,不要被迷惑了。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提醒着我,这和刚刚被沙发上那只吸血鬼迷惑的感觉不一样。

我能掀开这个纱巾么?看看是否和我记忆里的有差距。格雷对身旁的罗斯嘉德说道。

当然。罗斯嘉德毫不犹豫。

格雷轻轻走进,停在了离我一步远的地方。

他手低下拿起低垂到腰际的黑纱边角,准备作势掀开。本来我应该紧张的,可是那双手吸引了我的视线。

很白。这是我的第一印象。就连骨节处有纹路的皮肤都是像书中夜晚月光洒在白天被照着发烫而转凉的沙滩而显现出来的月白色。浅粉色光滑的指甲,在这场宴会众多烛光里反射了橙黄色的荧光,给我一种主人公很温柔的错觉。他没有书中描绘的吸血鬼那样深红或者漆黑色长甲,尽管我知道只有吸血鬼在充满攻击力的情况下才会变得长且锐利。

罗斯嘉德也是,他们的指甲像人类一样那么平整。

黑纱被掀开后 ,我的视野充斥着金碧辉煌的整体装饰使我眯了眯眼睛。我顿时理解了安妮的黑纱设计。在穿这件深蓝色礼服时我还在好奇为什么会有黑色的薄纱盖在头上。现在我理解了:由于外部环境亮度,身为人类的视觉适应力并不能快速调节差距过大的反差色,在路途里适应了黑夜,如果贸然进入这里的宴会,里面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的装饰会有刺伤眼睛的可能吧。

格雷向罗斯嘉德带着歉意道,是我记错了。随即他笑着对我说,像蓝摩尔福蝶一样美丽呢,初次见面,蓝摩尔福蝶小姐。

金碧辉煌的宴会,英俊的绅士,带着温柔的眉眼,对第一次见到的女孩施以赞美。如果这是身在贝西墨家族的宴会,如果家人都在我的身旁,如果在这宴会里我只是一个期待跳舞邀请的普通女孩。

我估计会很心动吧。

出于安娜老师培育我的礼仪,我习惯性向他伸出了右手。他也很自然地俯下身来,用手托住我的手掌,在我右手背落下轻轻一吻。

这种吻手礼仪如果落在普通人类世界的话,是对王室或者已婚妇女做出的礼仪,不能普遍应用于社交的所有女性中。但是这个礼仪如在血猎中包括我们家族都是习以为常的,它不分女性的年龄。

在小时候安娜老师讲过,由于血猎的职业特殊性,所以对于女性来说自己奔赴战场抑或是呆在家族里都是以一种奉献牺牲的方式存在着,所以在社交礼仪上保留了这个吻手礼。当男士俯身弯腰的时候,也处于这个女性对整个血猎的事业的尊重。对女性来说也起着心理安慰的作用。

只是在血族里,这也是常见的,甚至是男女都可以。在书中读过这一段时我问过罗斯嘉德,他烦闷的说这礼仪是用来血族调情用的,他觉得恶心。而尹德解释说,这也是血族之间的礼仪,不怎么常见,但是存在正式和私下的方式。正式一般都是身份不对等,而对其力量性服从。另一种而是情感的调节剂。

情感的调节剂?我好奇地问他。他考虑了一下,简短的来说就像罗斯嘉德说的那样吧,调情。随即他迅速向我解释道,私下的这种礼仪他并没有体验过。

而就在刚才的愣神间,我竟习惯性的向一个吸血鬼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格雷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时。他抬眼了。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没有之前的温柔,像无人的情况下野兽撕去的和煦的伪装。只是盯着我,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露出了狂野的、贪婪的眼神。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腿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像是鹿发现猎食者本能的想要跳起来逃跑。

这只是我的心理和身体反应。

而那个吸血鬼也只是顺其自然做了这整套礼仪。仿佛我在书中了解到身份不对等的时候所作或情感调节剂说法是不正确的。

蓝摩尔福蝶小姐,初次见面,我是格雷·埃舍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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