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抬头,瞅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微微皱着鼻尖去嗅,“…什么味?”
闻了一会儿,唐灵说:“你身上有女人味。”
刺铭:“…”
哈?
唐灵补充,“女人的香水味。”
刺铭:“不小心沾了点吧。”
唐灵哦了一声,松开他,放下背包,坐到暖炉烘。橘红色的热光像有温度的火焰在她光洁无暇的皮肤上晕出一层迷人的色彩。
刺铭看见她孤零零的小背包丢在沙发扶手边上,“你就带这么点儿东西?”
唐灵看着暖炉里烧红的丝,淡淡说:“行李寄回南城了,我待几天也要回去。”
刺铭微微挑起下巴,盯着她。他们起码也有三四个月没见面了,有种莫名其妙的隔绝感在方才某个谈话的小间隙中冒出苗头。
刺铭坐在她旁边,皮质的沙发面陷进去一块,“有什么话直说…”
唐灵于是直说道:“我想你了。”
刺铭心里突地一跳,缓缓地用食指勾开挡住她侧脸的一缕垂发,笑哼说:“你想我不应该热情点吗?”
唐灵不知道怎么,想起小时候看中央台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集合,里面有一句歌词,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可惜她的热情被人嫌弃冷,不给抱抱,就让烤火炉。
唐灵有点阴阳怪气地说:“我热情了,某个人嫌我手冷,让拿出去。身上还一股香水味,那么浓,熏死个人。”
“我又没碰别的女人,谈生意的女领导,香水喷多了,染过来的。”刺铭一边说,一边牵起她一只手,往自己衣摆里放。
唐灵作势挣了一下,他稳稳地制住她的手,不让她走。
幽暗黑深的眼睛也蕴着炉火的热光,定睛安然地注视着她。
指尖触到他系着绳子的裤边,紧紧绑覆在结实硬瘦的腰腹。
都说做生意的人有啤酒肚,大腹便便,体虚无力。
刺铭一定是个特例,一身野性的锋芒看似收敛,实际上手指一抹开,模糊的滤镜散去,他棱角毕现,依旧是那个在运动场上有使不完的力气的少年。
唐灵微微蜷起指头,有点不好意思道:“干嘛?”
刺铭:“给你暖手。”
唐灵:“…”
刺铭:“刚没嫌你。”
唐灵:“我也开玩笑的啊。”
刺铭看着她,发顶缀着的飘雪化开,在发丝上变做雪水附着,湿漉漉的。
他抬手摸了一下,唐灵掀起眼皮,与他对视。
皎白透明的脸孔,瞳里两个小小的他。隐约间好像听到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以及窗外风吹雪花的呼啸声。
两片唇瓣相碰时,温度有异,她被烫一颤,唇缝自然而然地打开,他湿热的舌尖溜进去,在上颚和舌根狠狠刮磨。
他的手紧紧扣在她后脑勺,接近窒息的激烈与迷瞪。
异地恋见面,解决生疏的方法,无非就是让饥渴的身体饮抱。
控不住的一吻,一吻就成火。
唐灵攥着沙发上铺的毛绒毯,红了耳尖,仰着脸去承受,喉咙中慢慢溢出细软的哼声。
刺铭握住她的腰,紧手一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手指从衣下沿爬进去,摸到滑腻冰凉的皮肤时,他不由乱了喘息,声音低迷带笑,“长肉了…”
唐灵:“…嗯。”
冬日天冷,她有好好吃饭。
刺铭嘴角弯勾,奖励地捏揉了几下。而后仰着脖子,凑近去吻她的唇心,一遍遍地辗转厮磨,鼻尖抵住鼻尖对看,他笑得坏,磁哑语调哼笑说着:“我再检查检查,别的地方长肉没?”
唐灵看着他浓黑色的瞳像春水化开,瞬间被搅乱心神,全身的血液都在羞赧又饥饿的沸腾。
深冬的衣服厚,多。
一件叠着一件,从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到缀蕾丝边的黑内衣,都凌乱地堆积在他的脚边。
唐灵穿着纯白袜子的脚尖也点在他的脚边,一时是悬空,一时才落地,一波一波得像承受着剧烈到无法自控的力道,脚趾头偶然抽搐性的蜷缩在一起,紧紧地抵住沙发的红色皮绒。
累积的爱欲快化成熔岩,把冬天的冰雪都灼烧殆尽。
炉火是催化的加燃剂,让冰寒凉疏离的空气变得稠密无间,粘着密热。
结束之后,黑夜已降临,外面的天是逼近纯黑的深紫色,掺着一些白雪反光出的皓蓝。
唐灵侧躺在厚厚的白毛绒地毯上,头发盖了脸,眯眼睡得正香。她坐了很久的飞机,到家又是被他一通弄,累也是正常。
刺铭捏着酒罐子坐在她旁边,电视机没有发出声音,只有图像在安静地运动。
他喝完了半罐酒,垂眼去看她。她像婴儿一样的弯曲睡姿,小小的缩在一起,如同一只猫咪。
刺铭情不自禁地伸手拂开她脸上的乱发。空调开了最大,她全身上下就一条毯子,刺铭拇指磨蹭她的脸,轻声问:“冷不冷?要不去床上睡。”
唐灵迷迷糊糊地应,“好…”
刺铭低声笑,站起来躬下腰,把毯子的边边角角都整理好,把她当易碎品一样裹缠几圈,抱起来往房间里送,走到一半,唐灵贴他耳边说:“我要去厕所。”
刺铭反应了一秒,转身往走廊另一头去。
唐灵拉住他的领子,像拉住马的缰绳般喝停,有点羞耻地含含糊糊说,“我要自己去,你放我下来…”
刺铭:“你缠得跟木乃伊一样,走得动吗?”
唐灵坚持:“我走得动。”
刺铭实在坳不过她,曲腰把她放下来。
唐灵动了动脚,迈步艰难且不说,身后的毯子像拆胶卷一样滋溜溜地往下掉。
刺铭拽着毯子一角。她雪白无暇的裸背和其间一道深深的脊沟都露在眼底,曲线惹眼。
他看得移不开眼,又拽了两下毯子,坏笑下着吊儿郎当地说:“你要不光着去呗,或者还是我抱你去。”
她可是个成年人,又不是小孩,这种裸体在家里走的行为,也太…没皮没脸了。
唐灵把他手里的毯子收回来裹好,把拉住腰间的布拽起一截,提到小腿,悠悠地喃:“不用了,我就这样去吧。”
刺铭只好松了手,看着她不住地失笑。
她回来没两分钟,躺下就睡着了。
刺铭替她掖好被角,便把自己关在阳台上,面朝着她吸烟,玻璃窗隔开两个世界,一边是温存和暖,另一头风雪交加。
他遥遥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默不作声,像要把这美好的时光无限拉长一般,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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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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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舒适光景,
就这么一瞬而过。
唐灵在北城待了五六天后,就回到南城老家,又放了将近一个月的假后,她离开家,应公司的安排,回到北城的分公司工作。
时值四月初春,距离她出道已经过去约莫一年多的时间。
这天是珠宝品牌的晚宴,独她一人受邀去做代言。
宴席上,她也没有中国的圈内旧识,成员也都不在身边。所以,她除了走了一趟红毯,和几个同行的工作人员说了一会话后,就一直呆坐在位子不动。
摄像机在拍,桌上的甜点美食,她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