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是晚上吃什么,周末去哪儿玩,脾气烈,没耐性,五句话里面三句带脏字,动不动就喜欢怼人,是上课看小说,吵架翻白眼的一级好手。
从来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出国,离开故土和家人,做着一份脱离现实的工作,变成今天这般模样。
汽车一个刹停后往右猛烈地一拐,她的头从窗玻璃上反弹到刺铭那边。
头刚磕到他肩头,他手顺势一按,再下滑到她的侧脸,大大的手掌干燥温热,摸得她好舒服好安心。
“睡吧,到家了我叫你。”他轻声喃。
听到他温和的嗓音,以及他话中说到的“家”这个字眼,唐灵忽然鼻尖发酸,她紧闭着眼睛,“我好想有一台时光机…”
“如果能重来一遍,我想回到高二的时候。”
刺铭:“你回去干嘛?回去跑八百,还是回去考试刷卷子。”
唐灵:“你不想回去?”
刺铭:“那肯定是现在更好。”
唐灵:“为什么?”
刺铭懒洋洋地应:“我不是睡到你了吗?”
唐灵:“…我还是睡觉吧。”
刺铭低俯眼帘盯着她,安静了几秒,他调整了下坐姿让唐灵睡得更舒服一些,“睡吧。”
“嗯…”她像猫儿一样低喃。
公交车穿过大半个南城,到达一段黑漆的长隧道。两边的灯一盏盏地路过他们,照亮车玻璃上的划痕,明明灭灭。
刺铭回想起他远去韩国,看唐灵出道舞台的那一天。
他站在舞台下,仰头往上望。她站舞台的中心,被聚光灯照得艳美迷人。
歌里唱着,他听不懂的词。
一句,又一句。
“看看这被火药与烟雾笼罩的天空…”
“我们到底要多少年,才能变成传说呢?”
“鲜血直流却全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