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着急啊。”
刺铭把伞随意放在肩上,黑色的伞内布衬得他的皮肤和眼瞳在雨中有种低温的质感。他伸出手,捏着她的手,雨滴落在伞布盖不到的他的手臂上。
他注视她,缓声问:“周末去玩?”
唐灵:“我周末训练。”
刺铭不语,手指摸进她指缝。似乎是在等她给一个解决方法,请假或是换时间,无论如何,他要跟她多一点相处时间。
唐灵顿了顿,反手捏着他的指节,低眼在玩,一边温声说:“我周五放学之后有时间。你要和我约会吗?”
刺铭:“你想去哪。”
一晃眼,几分钟功夫。
楼下人肉眼可见地变少。唐灵抬眼四顾,依稀听到寝室阿姨在弄锁的声音。她微微侧身,在举着伞离开前对他说:“我们手机上说吧。”
耳朵里传来寝室铁门关闭的声音,刺铭看着她逐渐急色的神情,痞痞一笑,“行,晚上说。”
——
不知道是听哪一位看尽千帆,阅人无数,红尘染尽的过来人讲过,十七八岁的男生,欲望是从下三路满涨到脑袋的。
就比如,此时此刻。
寝室熄了灯后,搬着小凳子坐在阳台上一起看片的吴旗,还有其他两名室友。
他们人多,没戴耳机,那些迷乱情/色的叫声和喘息从听筒漫出来,听得人面红耳赤。
刺铭靠着阳台在抽烟,冷白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管有一搭没一搭磕一下,尼古丁的烟灰是灰色冷感的苦味,他低垂眼睛的模样也有心不在焉的疲倦懒色。
与他们几个眼冒淫光的亢奋样子判若两人。
约莫几秒后,手机的信号灯终于变绿,刺铭咬着烟,打开屏幕。
一条消息,躺在他十分钟前发的那条消息的下面。
唐灵:刚刚洗澡洗头去了,才弄完。
ol:约会怎么说?
唐灵靠着床头,用背轻轻撞了两下栏杆,思考着,片刻后,她回说:没想好,不知道去哪。
其实刺铭也没正经约过女孩。以前都是和兄弟去网吧k厅,或者会所酒店里玩,顺便就带了女票,也没考虑过她们喜不喜欢。
上回说看汽车电影的主意还是那个职校女混混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