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了。
前提是陈生生真的报警,且法院受理,可他现在变成了个双性人,躲着藏着还来不及,怎么敢真的报警啊。
试想一下,警察做笔录的时候问:他有摸你吗?对你进行到了哪一步?
难道他要告诉警察,自己突然长了个批,然后那个刚长出来不久的批被那个畜生弄了吗?
肯定不可能,说了以后,说不定会有奇奇怪怪的研究所,把他这个双性人抓去做研究,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陈生生宁愿吃哑巴亏。
孟怀洋就更贱了,事后他还转给自己五万块钱,当时陈生生本来不想收的,但是转念一想,这钱不要白白不要。
上网搜了才知道自己上了个大当,如果他报警,孟怀洋就可以说他是卖淫,转给他的钱是嫖娼钱。
孟怀洋还能找借口说自己是酒后乱性,神志不清的状态,而他趁机敲诈勒索。
五万块钱都够他进去顿三年了。
诡计多端的心机富二代,每一步都是他下的套,打着鱼死网破的主意,让陈生生根本不敢报复。
在网上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息,论坛网站都跑了个遍,甚至还斥巨资两百元,把自己的经历改编了一点,去网上找了个律师咨询。
最后,得出李景年和孟怀洋心机深沉的结论。
并且对此深信无疑。
陈生生恨得牙痒痒,心想:果然是玩的花的富二代,贱人,私底下肯定没少玩弄别人,最好早点得艾滋去死!
结束了校庆后,陈生生一群人回寝室,直到晚上熄灯后,都不见孟怀洋回来。
关了灯后,寝室内很安静,陈生生在被窝里,用手机看,不知不觉到了两点,他看的昏昏欲睡,眼皮重的如有千斤,正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个人弓着身子从隔壁床爬进了陈生生的床账内,动作很轻,很快,两秒的功夫就过来了。
陈生生正在看,突然被这么一弄,吓得一惊,定了定才看清是李景年。
对方却没有想多做什么的意思,只是抱着他,低声说了句:
“别动。”
陈生生本来就困,下意识地服从,真就乖乖被李景年抱着,也没有反抗。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那么听话干嘛?
他刚想开口骂李景年神经病,却被对方用手捂住嘴。
“你想让林哲远听到吗?”
经对方提醒,陈生生才想起来,寝室里还有一个人,顿时把都到嘴边的脏话吞下去,就在心里骂了几句作罢。
学校的单人床不算小,一个人睡的话,翻身都绰绰有余,但是现在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些窘迫,两人只能紧紧挨着一块。
挨得太近了。
连呼吸声都能听见。
恍惚间,陈生生甚至都以为自己听到了李景年的心跳声,如擂鼓一般猛烈跳动着。
李景年将脑袋抵在陈生生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大型犬,用脑袋抵着主人的肩膀撒娇,嗅了嗅陈生生身上的味道。
如愿以偿地闻到了熟悉的橘子味,是陈生生常用的洗衣液的味道。
“睡吧。”
李景年的语气有些倦意,他像是很困很疲倦,抱着陈生生像是在抱一个入睡安抚物,他身上很热,跟个火炉一样,好在寝室空调效果不错。
两人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床上,一同盖着一张薄薄的空调被,就这样陷入深度睡眠。
没过两天,陈生生的大哥陈斯礼就给他打来了电话,约他出去吃饭,说是来这边出差,顺带来见见许久未见的弟弟。
陈生生本来想拒绝的,但是对方说给他带了礼物,他立马心动了。
大哥陈斯礼总有办法弄到陈生生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在校门口见面后,陈生生才发现今天的大哥好像有点不一样。
今天陈斯礼穿着短体恤衫,下身穿了条黑色裤子,走的休闲风格,看着很年轻,和他们这些大学生站在一块,也并不突兀。
陈生生注意到,路过的不论男女,都会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他哥,更有女生窃窃私语。
这种场景陈生生再熟悉不过了,都不用凑近去听,都能猜到她们是在夸陈斯礼长得帅。
肤浅。
真是太肤浅了!
这个世界的人类全都是肤浅至极的感官动物!
陈生生愤愤地想,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陈生生心里一大堆小九九,当着他哥面却是乖的不像话,见了面笑的也甜,一副乖弟弟的样子,走到陈斯礼面前,老老实实地叫了一声:
“哥。”
陈斯礼露出温和的笑容,伸手揉了揉弟弟的脑袋。
然后就带去定好的餐厅吃饭,两人的口味差不多,点菜都是让陈生生点的。
吃饭间陈生生耐着性子,回答他哥的问题。
陈斯礼问他这段时间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认识不错的朋友,缺不缺钱用之类的。
他脑子不太行,也就没听懂他哥旁敲侧击的意思,傻乎乎的说了,自己还没谈朋友,也没有喜欢的人。
闻言,陈斯礼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些,试探着说自己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城市,让弟弟带自己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却被陈生生拒绝,他还有作业没写,明天就得交,等会就要回宿舍继续做。
陈斯礼又无奈又没办法,他这个弟弟从小就这样,干什么事都爱拖延,特别是写作业,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动笔,没有一点自制力。
大哥只好送他回学校,下车的时候把礼物给了他,装在漂亮的丝绒礼盒里面,拆开绸缎蝴蝶结,里面在一块表。
是陈生生之前看中的一款,价格还挺贵的,其实不太适合陈生生这个年龄阶段,但是陈生生很喜欢这个风格,觉得那是成熟男人的标配。
一直梦想着,自己攒够钱就买它。
这会拿到手的时候,陈生生眼睛都瞪大了,还有些不可思议。
收到那么昂贵的礼物,即便是亲哥送的,都免不了大吃一惊,陈生生缓过神来,也觉得不对劲。
他看向陈斯礼,问道:“哥,你发财了啊?”
他见对方没说话,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不好的方向,网上都说来钱最快的地方都写刑法上。
这下,陈生生再喜欢那块表,也觉得烫手了,顿时忍痛,往回推了推:“哥,你该不会犯法了吧……这不行啊,爸妈知道你为了这块表去干这种事情,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早就知道弟弟脑回路与众不同,但是一言不合就揣测他犯法,陈斯礼有些无奈的扶额。
“没有,我项目奖金发了,刚好你要过生日了,就买了这个。”
从小到大,大哥在陈生生的脑子里,就是权威的代名词。
因为他回城里读书以后,不管是逃课,还是打架,都会被他哥逮住,然后狠揍一顿,屁股都打肿的那种。
陈生生对他可谓是又恨又怕,刚开始还有劲头一直跟陈斯礼对着干,对方指东,他就一定要往西,被陈斯礼狠狠治了几次之后,陈生生就明白自己玩不过人家。
发展到后来,听到他哥名字就会下意识一激灵。
更别提之后的陈斯礼压着他读书,手段更是狠。
放话说今天下午五点要揍他,绝对不会拖到六点再打。
比爸妈下手都要狠。
因此,陈斯礼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