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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蒂安的诅咒(7)(3 / 7)

菲尔转念一想,顺着这诡异的现象慢慢往回走。

他轻抚过墙上的画,仔细凝视着画中的内容,然而深谙的se调使图画更难以被解读,菲尔只好不断跳过看不懂的图样,一路走到他唯一看得懂的地方。

菲尔站在那焦黑之人的图画面前,莫名有一种面对面的错觉,眨眨感到疲惫的眼睛,菲尔却觉得焦黑之人的图变得清楚一点,并且是以菲尔不想遇到的方式变得清楚。

那图中的人犹如从远处走来,一点一滴变大,黑糊糊一团的模样竟慢慢看得出眼睛,看得出闪动的火光。

菲尔心中的紧张渐增,但倒也不再是方才那样的危机感,浅白点说就是没有生命威胁,不过菲尔还是很想拿支笔或是什麽把焦黑之人的图抹掉,虽然他没有合宜的工具也不敢这样做,怕真这麽做会惹怒对方,到时候可能就不是跑给人家追这麽简单了。

菲尔紧张得抠抠指甲边缘的si皮,双眼紧盯着逐渐放大至一b一等身b例大小的焦黑之人,然後在对方的眼神下胆怯得不敢妄动。

菲尔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也惹不得,能卖乖就竭尽全力得卖,要是安缇拉在就能省他不少力气,毕竟安缇拉不管卖乖还是卖萌等很一流。

或许是菲尔安份的模样成功安抚对方,焦黑的人眼中的血丝尽数淡去,眼中的恨意也一并深埋,当焦黑的人在菲尔惊恐的表情下张嘴说话时,菲尔一不小心就翻过栏杆从上方摔下去。

除了失重感之外,菲尔更多惊恐着对方的舌头血se如常,偏偏短了一大截似乎是被人强行割掉,鲜红se的血ye充满整张嘴,刺激的画面让菲尔愣是无法回神。

菲尔不断往下坠落,最终在触及地面时重新落回床面。

菲尔傻了神智,直盯着旅舍房内的天花板许久,此时天已亮,正常的日光透过未阖好的窗帘照耀进来,使房内不至於太黑暗。

过了几分钟,菲尔才回神,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拍拍小心脏,安抚一下饱受惊吓的心灵。

「真是太可怕了」

菲尔坐着喘了几口气,觉得心里的疙瘩小了点便进浴室梳洗,在贝特礼貌的招呼声中走出旅舍。

梦中,菲尔在前往村庄中心的时候遇见了那个全身焦黑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从哪儿来,但是往中心的方向走去总是对的。

即便时候已近中午,yan光燥热得落在菲尔的身上、脸上,菲尔仍然感到一丝丝心悸,害怕自己还在梦中,或许那个焦黑的人又要拿着火把出现。

菲尔抹去额边因为曝晒而冒出的汗,心里一边自嘲着这是不是冷汗,一边庆幸自己不在梦里。

这麽想着的菲尔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安缇拉如果在身边的话,见到这样的自己会有怎样的反应,然後无奈得笑出声。

想必会很嘲讽得说他不管睡没睡,都还是在梦里吧。

安缇拉不在身旁确实让菲尔旁徨,毕竟一个人继续故事,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不过想念她也是有些用处的,至少菲尔现在没那麽不适了。

经过了面包店,菲尔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後又往村子深处走。

和昨日不同,路上的居民们不再向他行注目礼,不再对上眼的时候露出善意的微笑,那些关注让他感到头皮发麻,宛如不存在一样的对待方式才是最令人舒服的。

再往村庄里头走会走到一个广场,广场就是村庄的中心,这个广场不是特别大,外围摆满许多摊贩,妇nv们手提着菜篮在摊子间流窜,摊贩老板们的招呼声此起彼落,参杂许多闲聊,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一边追来追去的,广场无b热闹。

摊贩间不乏几个异地来的,似乎是定居在此,透过摊贩生意维持生活,不过b起其他人的生意倒是冷清了些。

菲尔没多huax思在居民之间的互动上,这些没有明确指示的现象很难判断是否对菲尔有帮助,因此他只是看了几眼,因为还有更引人注目的东西在眼前。

热闹的市集活动围绕着一根立於广场中央的石柱展开,但是菲尔不见任何一个人接近石柱,甚至连小孩子都知道要避开不跑过去。

菲尔在所有居民的无视中走向石柱,那石柱大约有两个ren高,抬头看上去恰好能对上高挂在空中的太yan,不小心直视yan光的双眼有点刺痛,菲尔只好低头用手盖住眼睛,以此缓解。

等眼睛舒服了些,菲尔移开手掌,一个小小的石碑映入眼帘。

菲尔在石碑前蹲下,着石碑上的文字。

碑文上写着一段小小的故事,讲述一位美丽的nv人牺牲自己将村民从诅咒中拯救出来的事蹟。

菲尔将碑文看过多遍,看不出上头的不对劲,然而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困惑和怀疑,总觉得碑文上省略了很多事情。

这根石柱是用来纪念那位美丽nv人的,因为美丽的nv人就是在这里被献祭。

当菲尔还在试图理解事件全貌,身後不远出现异样的躁动,随之而来的烧焦味x1引菲尔的注意力。

人们在一处围成圈,圈子中央躺着一个孩子,那孩子身上沾染着血。

人们议论纷纷,不敢擅动受伤的孩子,直等到孩子的双亲从一旁跑来。

孩子的母亲抱着受伤昏迷的男孩哭泣,父亲则焦急得询问状况,原来是孩子们在追逐的时候,男孩不小心跌了一跤,通常应该没什麽事,毕竟玩闹本来就会受伤,但是男孩好巧不巧偏偏跌倒的时候撞上一颗不小的石块,在额角落下一个深深的凹洞,鲜血便从伤处源源不断的流出。

村庄中的医生很快被请来,菲尔趁着医生的来到,跟在後头一起挤进圆圈内,看见男孩痛苦得闭着眼,额边的伤口附近浮现淡淡的焦痕。

许是因为伤口太大,医生稍微检查了一下,便皱着眉头,看似有些无奈。

「医生,怎麽样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的母亲止不住流泪,感受到男孩的身t开始发冷,身下的血泊仍在扩大,医生忧愁的脸庞使她的心不断收紧。

「我他的伤口太深,失血过多我只能尽力了」

「不、不!医生,求求您救活他!」

孩子的母亲抓住医生的衣角,指尖用力得发白。

菲尔将眼神移回昏迷的孩子身上,那块淡淡的焦痕变得明显,烧焦的味道也变得浓郁许多。

孩子的父亲从哭泣的母亲手上抱起孩子,踏着急匆匆的脚步往家的方向走,医生和孩子的母亲也跟了上去,从孩子额头上伤处流下的鲜血滴了一路,点点红斑从血泊中蔓延到孩子的家门。

围观的人们在原地站了会,目送着离去的四人,沉默而诡谲的氛围缠绕着人们,正当菲尔开始感到抑郁,声音又回到他们中间,人们纷纷散去,广场再次恢复热闹。

菲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散去闷在x口的浊气,默默沿着血迹来到那家人的门前。

透过敞开的窗口看进去,村中的医生已经退到一旁,母亲趴在床边啜泣,父亲在医生旁边低语着,菲尔正好可以看见他痛苦的侧脸。

那个孩子被换上了乾净的衣服,额头上的伤口被包紮好,脸se却依旧苍白,好似随时就要离去一般,只是伤处附近的焦痕对b他毫无血se的肌肤变得格外显眼。

孩子被一片白se的布包着,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包裹起来,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

那片白se的布有些熟悉,和从雷德家中翻出来的小布长得有点像。

这麽想着,菲尔从外套内袋里拿出那片小布,指尖习惯x得搓r0u着布的边角,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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