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吟愿意为了温从谨反抗许老爷子,同样的,温从谨也愿意为了她和许老爷子争论辩驳,毫无惧怕之意。
有温从谨在许风吟身边,许帆舟一直以来的愧疚和担忧终于能放下了,他知道,她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
温从谨愣了一下,明白了许帆舟的意思,她被彻底的接纳了,于是她点了点头郑重承诺:“许叔叔,我会照顾好她的。”
会议结束之后,许风吟待在公司处理了一堆琐事,晚上还要去应酬那些股东,陪他们吃饭喝酒也算是安抚一番。
等回到家时已是深夜。
温从谨没睡一直在等她,嗅到她身上的酒味不免唠叨了一通,然后屁颠屁颠去给她放水洗澡,又去厨房给她热牛奶醒酒。
等她洗完澡出来,温从谨就端着牛奶等在门口,把杯子塞给她,又很自然的替她吹头髮。
暖风穿过发丝熏出几缕困意,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完杯子里的牛奶,随手又把空杯子递给了温从谨。
头髮差不多吹干了,温从谨绕到她面前半蹲下,下巴枕在她膝上,眨巴眨巴眼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许风吟明知道她要问什么,却故意卖关子装作不知道。
“陆时雨啊。”温从谨想起离开时陆时雨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今天不是说什么别想摆脱她,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可吓人了。”
“你怕了?”许风吟轻声一笑,先是打趣而后又淡淡道:“放心,她不会再纠缠我们,她现在自顾不暇。”
正说着话,许风吟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眼然后当着温从谨面接听,甚至还顺手点了免提。
“你可真够狠的。”电话那头传来唐桉宁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她刚才被警察带走了。”
许风吟慵懒地靠着椅背,指尖揉捏着温从谨软乎乎的脸颊,漫不经心道:“怎么,你心软了?”
那头的唐桉宁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笑:“我怎么可能心软,这都是她咎由自取,非法交易信贷犯罪贿赂买凶,这些罪名够她做一辈子牢了。”
温从谨听到这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眼睛一瞪看向许风吟。
许风吟面不改色,唇角噙着一缕浅淡笑容,她并没有就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淡淡问道:“唐经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为唐总。”
唐桉宁笑了笑,意味深长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再过几天吧。”
没说几句话,唐桉宁就借口自己还有事挂断了电话,她给许风吟打电话,就只是想告诉她陆时雨被警察带走这件事。
刚才听到的内容信息量极大,温从谨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盯着许风吟,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满是震惊和疑惑。
“陆时雨被警察抓走了?”
许风吟点了点头,唇角笑容逐渐消失,倦懒的神色瞬间凝重起来:“我找到了那两个人。”
温从谨还没把这惊人的信息消化完:“什么人?”
许风吟俯身捧着她的脸,清冽的眸子分明泛开温柔光泽,却又莫名透着一股凛冽冷意:“推何阿姨下楼和那个开车撞你的人。”
温从谨又是一惊,她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许风吟,感觉有好多疑问都堆在了一起:“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突然之间…”
在温从谨的印象里,一直以来陆时雨才是那个咄咄逼人胜券在握的人,可突然之间她就从山巅跌到了谷底,罪名曝光失去一切。
“并非突然之间。”许风吟淡淡一笑,而后正色道:“欲叫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这个过程并不短暂,你也因此受了许多委屈。”
许风吟了解陆时雨,如果不能彻底将她打倒,一旦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一定会更加不择手段的疯狂报復。
所以,许风吟的示弱和隐忍不发只是表象,她一直都在做准备。
陆时雨很自信,可自信的另一面是自大,她能买通许风吟身边的人,反过来许风吟同样可以,且做的更隐蔽。
而且这些人之中,最让陆时雨意想不到的人,应该就是唐桉宁。
大概是唐桉宁曾经深爱过她那么多年,所以她习惯性的对唐桉宁保留一丝信任,许风吟手上的许多证据,都是唐桉宁窃取而来的。
陆时雨以为这只是一次小失败,离开许氏集团时她以为自己能有卷土重来的机会,直到警察带着拘捕令找上门的那一刻,她或许还这么以为。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温从谨有些懊恼,她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整天都傻乎乎的担心许风吟会被陆时雨欺负,没想到许风吟早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就等着陆时雨上钩。
许风吟眸光一闪,曲指在她额头敲了敲,用意味深长的口吻调侃道:“以你的性格,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对付陆时雨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有时候必须要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许风吟不想让温从谨知道这些事。
温从谨从她话里听出点古怪:“什么意思。”
许风吟挑起她颈边垂落一缕发丝,缠绕在纤细的指尖把玩,良久后才问道:“今天爷爷叫你离开,有没有为难你。”
这话题转移的够生硬,温从谨没好气的切了一声,闷闷道:“他就是想让我们生个孩子。”
许风吟闻言抬手慵懒的撑着额角,刚洗完澡的她雪白肌肤透着一丝绯红,淡淡幽香萦绕周身,她阖眸似笑非笑问道:“那你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