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沈炙她离乡背井五年,五年时间没让他对自己动心,一回来就等到他订婚的消息不说,订婚对象还是她敌对的余心,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陈露露立刻去了余心的工作室找她,几乎是发疯似的闯进去。
“余心,你这个贱人,趁我在国外勾引沈炙,看来我之前给你的教训不够,连我的人都敢抢!”
说着,陈露露就要伸手就要来打余心。
现在的余心自然不会挨她这一巴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扬手用力在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之前给的教训太够了,所以我还你一点是一点。”
陈露露目眦欲裂的看她,“你敢打我!”
余心冷眼看着她,“陈露露,你之前对我的种种,我可是一点都没忘,这一巴掌,算是便宜你了!”
“你也不要想着报复,毕竟现在你不是未成年,任何言行后果,都是你必须要承担的。”
她现在有沈炙撑腰,底气很足,陈露露也敢明着对她怎么样,放了两句狠话就用力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但是余心了解她,大小姐的脾气心高气傲,肯定不会轻易算了。
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陈露露报复她的手段是去找了季然。
很快来到订婚这天,仪式办的很盛大,不亚于别人结婚的场面。
余心全程没参与所以并不知道沈炙搞的这么隆重,在换了第三套礼服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沈炙这条狗是故意的,她想让自己没有返回的余地,所以才弄这么大的阵仗。
想起沈炙在仪式上春风得意和人炫耀的样子,她无奈的轻笑摇头,心底却慢慢被莫名的满足充盈着。
时至今日,她终于敢去回应沈炙这份感情,而她发现全心去信任依赖一个人的并没有那么难。
她之前不想去付出,是背负着仇恨,那种压力下她根本不想内耗自己的任何情感。
现在,她封闭的心门彻底打开,她可以没有任何束缚的去正视和回应。
程英在门外敲了敲门,“心心,你换好衣服了吗?沈炙这条狗说要给你个惊喜,让我不要说,但是我就不想看到他太得意,悄悄告诉你,他弄了个特土的环节,到处都是花还有无人机,那钻戒比你的手指头都大”
余心刚要回应,突然一个浸了迷药的毛巾堵住她的口鼻。
她双眼圆整,看着门口的方向,慢慢没了声息。
刚有意识,她就感觉到身处一片汪洋中,身体和灵魂飘飘荡荡的。
鼻尖飘来湿咸的海风气息,她缓缓睁开眼,一眼就看到旁边坐着的人。
她瞬间清醒,想要坐起身,可身体又无力的跌坐回去。
季少商坐在床侧,还是之前那副冷漠矜贵的模样,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变了,从一开始的纵容宠溺变得阴沉狠辣。
余心惊恐的看着他,“你你不是在牢里吗?”
季少商嘴角轻抿,端过桌子上的一杯水递给她,余心没接,直勾勾的看着他。
水又被放回桌子上,季少商轻蔑的说道:“心心,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竟然不知道你一早就知道了那件事。”
余心冷声回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犯的罪总有一天会公布于众。”
余光打量四周,舷窗外果然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她颤着声音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季少商笑了笑,回答:“去一个别人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余心心开始慌了,“季少商,你逃不掉的,你回去自首吧。”
季少商脸色一沉,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心心,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他手上的力气很大,余心艰难的抓着他的大手,语气愤恨,“是,我恨你!”
“是你纵容季然杀了我小外甥,还把我姐姐活活逼死了,我恨不得你们季家断子绝孙!”
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季少商手上的力气更大了,“没想到,我这些年竟然养了个白眼狼,想让我季少商死,还没有人能做到。”
余心被他掐的很快失去了力气,脸色也慢慢发紫,就在她以为她要死在他手上,季少商倏地松开了手。
“心心,你这么恨我,可我还是舍不得杀了你。”
他不顾余心疯狂咳嗽,捏着下巴问她:“告诉我,你和沈炙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碰你,就这么让你恶心
瞒了他这么久,早知道就不应该放松对她的管制,他一手养大的女孩,什么时候对别人动了心思都不知道,是他自信了,以为她没有胆量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可原来卧薪尝胆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他们的报复。
他应该杀了她的,可一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杀了她,毁了自己这些年唯一念想,他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余心不肯说,只是冷冷的跟他对视。
被这么挑衅,季少商仅剩的那点体面彻底消失了,恶狠狠的问道:“告诉我,你和他做了没做?”
余心冷笑,“我和他都订婚了,你说呢。”
话音刚落,季少商就用力甩开她,愤然起身,“你怎么敢的!”
余心,“我怎么不敢?我爱他,他爱我,做这种事是不是很合理吗,还是你觉得我会把自己留给你,我恨你讨厌你,你是知道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季少商浑身都散发着冷意,眼底卷着汹涌的暗色,复杂又危险。
他对余心是有期待的,他等着她完全接受自己的一天,想给她留个好的体验,没想到说到底还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也低估了余心。
他现在愤怒的想要杀人,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了,他现在看余心的眼神,失望之余是掩饰不住的嫌弃。
像几年前一样,季少商再也忍受不住,他大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倒在床上,身体压过来,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礼服,很容易就被扯开,肩带从肩膀上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季少商红着眼睛吻过来,余心恶心坏了,没忍住干呕出声。
季少商动作一顿,“我碰你,就这么让你恶心。”
余心趁他动作松懈,直接推开他,趴在床上哇的一声吐出来。
季少商没来得及躲开,直接被吐了一身。
吐够了,余心抬头看他,嘴角扯出讽刺的笑,“我恶心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季少商拳头紧握,突然扬手,直接往她脸上掴去。
余心被打的瘫倒在床上,看他的眼神依旧带着挑衅和厌恶。
总是欲望再怎么强烈,季少商也没心思在这种情况下继续,带着一身郁气离开了。
余心平复了下,想到还在滨城等自己的沈炙,眼泪忍不住涌上来。
自己悄无声息的消失,沈炙肯定会很担心,还有他准备的惊喜自己也没能看到。
少时,一个女人走进船舱,开始打扫卫生。
余心盯着她看了两秒,问:“这艘船要开到什么地方去?”
女人只是默不作声的干活,并没有回答她。
余心又问她跟季少商什么关系,她也不回答,离开的时候留下一句“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余心绝望的闭了闭眼。
过了两个小时,那个女人又给她送来了饭,量很小,只有一杯牛奶和一片面包。
“这些不够我吃。”余心说。
“只有这些。”女人面无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