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里四壁都贴着镜子,照出无数道他们的身影。
无数个顾双习被无数个边察压在镜面上,被他温柔地抚摸着头发、黏腻地吸吮着双唇。他缠着她、霸着她,不准她分心,也不准她逃开,只能被锢在他的怀抱中,让他由唇舌催开一朵青稚的花。
顾双习没反应,不如说她一贯如此,柔顺而又平静地接纳他的欲望。边察像大海,平日里镇静,偶有波澜,也只是承托着华夏这艘大船平安航行;只在与她分享的私密时光里,他才掀起惊涛骇浪,将她卷裹着拽进海洋深处,强迫她直面那尊远古的神明。
人类诞生伊始,即受到这位神明的祝福,点化他们懂得七情六欲、本能寻求繁衍。
她却像天生缺乏这重机制,眉眼显得疲惫又倦怠,沉默地任由他解开那条衬裙、将她那双雪乳掏出来。乳尖甫一接触到空气,便受刺激般地稍稍挺起。
边察有心从后方推搡她、强令她整个人压到了镜面上,乳尖因此贴上冰凉镜子,温度差导致她不由自主地发颤,双手紧接着被他扣到腰后,要她展现出一个柔媚的、顺从的姿态。
顾双习默不作声,将脸颊贴在镜面上,轻浅地呼吸着。
在她身后,边察半跪下去,用手掌和膝盖隔开她的双腿。让她叉开腿跨立在那里,暴露出腿心处。
薄薄一层内裤,触感细腻温软,只是终究不及内裤之下的、她的肌肤。边察没耐心帮她脱掉内裤,手上稍一用力,内裤便从缝线处迸裂撕开,化作几块碎布,被他随手塞在衬衫胸前口袋里。
上次给她剃过毛后,边察又给她抹了抑制毛发生长的药膏,所以时隔几个月,顾双习的阴户依然光洁干净,无一根毛发。肥厚阴唇夹藏住阴蒂与小阴唇,须得拨开以后,方能看见隐藏于肉缝间的那道狭窄杏仁状的小孔。
边察先是用指尖试探,沿着阴蒂和小阴唇的褶皱反复点划,再在阴道入口附近画圈,多次将指尖探入那处温暖柔软的甬道,不必太深入,浅尝即辄止。
然后他便把脸凑上去,伸出舌头舔舐、搅弄,发出暧昧含混的水声,舔得她渐渐开始发抖,几乎没法凭自己的双腿站稳,转而将整副身体的重量全依托在镜子上。
边察吮得专注,没忘了配合手指的动作,既然舌头在舔阴道入口附近的那圈软肉,那手指便辗转至阴蒂,又揉又掐,将阴蒂尖按在指尖,频繁而又多次地刺激着,直到顾双习不由自主地翘起屁股、主动往他脸上坐。
他心知她觉得舒服,因而深受鼓舞,愈发卖力、用心地讨好她,舔吮得津津有味,将她分泌出的那些液体尽数卷入口中,再心满意足地咽下去。
顾双习只觉一颗心都被他吸得往下坠,直直跌到她正被舔被抚的那处,有点像有火在烧,可下面又分明是水灵灵、湿润润的。娇嫩蚌肉经受不住太强烈的刺激,痉挛战栗着泌出湿液,是保护、也是引诱,允许舌头灵活探入,在花园中探索个痛快。
她不敢叫出声,顾忌着外面全是工作人员,让她们听见这些污言秽语,委实叫她抬不起头。顾双习只好抿唇咬牙,想抓住点儿什么东西、好转移呻吟的冲动,可她全身上下除去丝袜、再无寸缕,她唯有神经质地拽住袜带,于掌间反复摩擦它。
边察了解她,察觉到上方女体正在一阵一阵地发抖,猜测她应当即将高潮,唇舌与手指的动作便相应地加快了频率。舌头长度不够,便换成手指,双指并拢地插进去,埋在甬道中顶弄、旋转,反复快速地抽插刺激,终于令她浑身颤抖着泄出来。
她面皮薄,在外面显得放不开,即便高潮也只泄出少量湿液,沿着大腿根部的线条往下滑坠,在丝袜上晕出一片深色痕迹。边察直起身,从身后抱住她,脸贴脸地同顾双习在镜中对视。
她面若春桃,双目微微失神,十足一副餍足风流模样,只叫他越看越觉得喜欢,捧着她的脸落下数枚亲吻,夸她漂亮、好看,脸蛋红扑扑,像颗饱满红润的苹果。顾双习不接话,沉默地任由他吻,原以为他会继续侵犯她,却不料边察亲够以后,光是脱下外套、帮她穿套上。
今日毕竟不是商务出行,边察便罕见的没穿正装,而是换了一套更为休闲的穿搭。无领衬衫搭配一件开衫外套,此时外套又换到了顾双习身上。
开衫是灰色的,下端长及顾双习大腿,将纽扣颗颗扣上后,便再无走光可能。她觉得吊带丝袜有些惹眼,不自在地扯了扯,边察顺着她的意思,解开袜带、脱下丝袜,随手将它揣进口袋里。
顾双习认为这个动作太惹眼,探问道:“您为什么还要收起来?……明明直接扔掉就好。”
他不在意地笑一笑:“那也不该扔在别人店里,这种垃圾打扫起来多尴尬。”
她觉得,他把她的丝袜随身携带,才更尴尬、更变态。但顾双习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这些话,索性住了嘴,低眉顺目地跟着边察出去,一直到坐进车里,她才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
方才在设计团队工作室里,她甚至不敢抬头,只怕和工作人员对视。顾双习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心怀鬼胎、愧疚不安,知道自己被边察拘着口交的行径太荒唐,丢人现眼得过了分。
罪魁祸首边察却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满足地紧抱着她,脸贴脸地与她说话。说的无非是些讲烂了的情话,他充满希冀地期待着拍婚纱照、办婚礼、度蜜月,仿佛未来半年里,他最重要的任务就全列在这里了。
顾双习听得发烦,只在他自顾自说完一大通后,才敷衍地“嗯”上一声。
他们没有直接回去府邸,而是去了医院。姜疏音早等候多时,见他们来,便领顾双习去做体检。
她身上就套了一件边察的开衫外套,称得上一句衣衫不整,却没人对她露出讶异之色,所有人都沉默地低头干活,对房间里的大象视若无睹。
顾双习认定,边察就是故意为之,想从方方面面霸占她、控制她,如此旺盛浓厚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如深渊般将她包裹、压迫,最终迫使她进化成另一副扭曲变形的古怪模样。
只是日子还是照样要过,一天一天地揭过去,不知终点究竟定格在何处。
这一次的体检结果,却如晴天霹雳般将顾双习砸得发昏。
姜疏音手持报告,满面笑容地前来道贺:“恭喜二位,小姐怀孕了。”
闻言,边察立即攥紧了顾双习的手,喜形于色:“真的吗?——”又转头去观察她的脸色,见她神色怔愣、渐渐开始发灰,边察好似察觉不到她的负面情绪,热情又兴奋地紧抱上去,将她牢牢锁在怀中,“双习,我们终于有孩子了。”
他梦想了千次、万次,从遇到她开始,便一直在筹谋着想要令她受孕、生子。而今梦想终于落地,他们也即将成婚,边察只觉如在梦中,惟愿这个过分美满幸福的梦境永远都不要破裂、他永远都不要醒来。
他紧抱住她,不住地亲她、吻她,展现出准父亲的激动与喜悦,准母亲却反应平平。顾双习神色灰败,一张脸血色尽失,不敢置信地将手搁在尚且平坦的小腹处,望着姜疏音确认道:“……我怀孕了?”
姜疏音喜气洋洋,假装没有察觉到她的不愉:“是的。根据报告来看,您刚怀孕两周。”
紧接着,边察和姜疏音开始讨论孕期注意事项,句句都围绕孕妇,孕妇本人却完全被排除在外、没人过问她的想法。顾双习苍白着脸,呆呆地被边察圈在怀抱里,他时而和姜疏音谈话,时而在姜疏音说话的空隙里,低头去蹭顾双习的脸颊。
他的确高兴得过了头,明知她腹中胎儿尚未成型、更不可能学会伸手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