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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温明书拖入一场荒诞的游戏里去沦陷的却是他自己(1 / 4)

包间门打开,阿金从阎?与门之间的缝隙看到了里面那蜷缩在沙发上,被外套盖着失去意识,看不清神态的男人,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故作亲昵地拍拍阎?肩膀挑眉。

“阎?哥,这夜巢货肏起来舒服吗?我唔——”

咚的一声,阿金被阎?掐着脖子狠狠砸到了墙上,他个子比阎?矮得多,惦着脚尖几乎要被他提起来。

阎?锋利的眉峰紧皱,野兽般的双眼紧盯着阿金警告“你再敢对温明书污言秽语,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阿金脸被掐得紫红,抓着阎?的手痛苦地连连点头,阎?松开手的力气,直接把阿金甩在一旁,又不解气地狠狠在他大腿上猛踹一脚。

“阎?哥”一旁的马可吓得也脸色惨白,阎?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包间,不一会马可看到阎?将那个叫温明书的男人,像对待一座价值高昂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阎?的外套将男人全身包裹住,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状态,马可只能快速地瞥见一眼那从阎?臂弯里探出来,男人睫毛湿漉,双眼紧闭,皱着眉毛神色不安的模样。

理都没有理他,阎?就这样大步从他身边走过,马可在原地看着阎?的背影楞了许久,才抬起腿急忙跟了上去。

“阎?哥!”

阎?上车的身子顿了一下,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追来的马可。

“阎?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

“行了,马可。”阎?直接打断了他的对话“我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聚会,我根本不会来。”

“几年没见,你变了许多,既然你现在都是结交那些不入流的朋友,就说明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没有下次了,就此别过吧。”

车门关上,居然因为害怕吵醒那个男人,阎?关门的声音也变得如此小声,这实在是太颠覆马可对阎?的记忆了。

“不是一路人……”马可喃喃着,手摩挲手腕上精贵的表,耻笑一声拨通了个电话。

“喂阎大少爷您好,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沉默片刻问“那个男人没受伤吧?”

“身子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吵是肯定吵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陷入漫长的沉默,马可没有尴尬,把手腕抬起来欣赏钻石反射出来的璀璨,声音惬意“阎大少爷,下次还有什么需要记得来找我啊。”

他觉得他的右手腕也有点空呢。

电话挂断,马可转身看到了身后一瘸一拐向他走来的阿金,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现金塞进阿金手里,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兄弟。”

踏入度假别墅,走过会客厅阎?再度看到了和他上次和温明书出去看音乐节一样,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看书的阎栩,本就不好的心情犹如火上浇油。

“回来了?”阎栩简直真的就像一个体贴的兄长,对归家的弟弟发表家常的问候,以前他们三人一起住的时候,这人从来对外界都是冷淡不在意的模样,只有温明书在的时候才会玩这些假惺惺的把戏。

阎?冷哼一声抬腿打算走,阎栩就像预料到他的行动一般大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视线落在他怀里的温明书,语言关切。

“你带温明书去了哪里?”

“不关你的事。”

阎栩捕捉到了阎?怀里的温明书那轻轻颤抖的睫毛,以及隔着眼皮滑动的眼球,明白男人早就醒了,故意语气带着责备。

“我知道你自我贯了,可是温明书是人,你再糟蹋他也要有个限度。”

“你算老几,你又不是他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怎么对他?!”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吵,不要吵到明书。”阎栩压低了音量,一副不想和阎?这样无理取闹的人纠缠下去的模样,伸出双手“阎熙说他身体不舒服和我交换了顺序,把明书给我。”

“不行。”阎?抱紧怀里的人“这还没零点,凭什么!”

阎栩皱眉,语言严厉“他都这样了,你今晚还想肏他?你是不是人?”

“我没想再肏他,我就想和他搂着一起睡,不行吗?”烦死了!为什么总是有人在他的身边抢夺温明书,为什么他就不能独享男人?

“搂着一起睡?呵。”阎栩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喜欢温明书一样。”

“我我”

喜欢这两个字打在阎?身上,一瞬间把他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阎栩上前,不由分说地把温明书阎栩从抱了过来,冷冷撇了阎?一眼,径直回了房。

怀里的温度一下消失,阎?低头看着自己空荡的胸口,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转身向墙上打去!

砰——关节传来剧烈的疼痛,阎?怔怔看着手臂上那一圈咬痕。

他现在还记得,那里结痂开始愈合的时候痒得让他难以忍受,不自觉的去抓挠那里,把痂挠破再度撕裂出血化脓,每疼痛一次他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温明书一次。

想起他那带着浓烈恨意与悲伤的绝决神态,那撕咬在他手臂压抑痛苦的呜咽,想起他的轻声吟唱,想起男人为他端粥时鬓角垂下的发丝。

就这样一个小伤口,反复好好坏坏的居然在他手臂上几个月之后才得以愈合,留下一个这样印刻齿痕的疤。

这样的疤痕看上去实在暧昧,不少他的朋友拿这调侃他“阎?哥,暑假在哪撩拨了一只小野猫,这咬得可真够狠的。”

野猫,阎?想起温明书微微向下的嘴角,那垂眸时的神态,真得很像一只猫,忍不住笑了“是啊,一只爱咬人的野猫。”

那天之后,他周围人都开始传他在假期谈了断恋爱,他却也从来没有出来辟谣过。

为什么呢?阎?在此刻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他想起和温明书刚刚分开的那段时间,他总是会想到温明书。

梦里的温明书总是在哭,身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情欲的痕迹,阎?感觉自己心在绞痛,醒来时却经常发现自己内裤里面是一片湿润精液,这个时候他想见温明书的念头就会格外强烈。

好几次他都想踏上去找温明书的航班,可是却都没有付出行动,因为他知道男人不想看见他,而他会因为感知到这一点而发怒,让温明书再度流泪。

他脾气暴躁,他知道,他经常也想改掉自己冲动的坏毛病,从小到大尝试很多次,都是失败,后来他认命自己就是这个性格。

可是自从手上印上温明书的齿痕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一天一人惹怒了他,他抓着那人的衣领正欲一拳砸下去,视线看到那疤痕,就会想到温明书的眼泪,怒火一下就熄灭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害怕男人的眼泪,为什么又会矛盾的被那眼泪勾起性欲?

阎?一直回避这些问题,今天却一股脑地刨了出来质问自己。

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一个回答,他喜欢温明书。

瞳孔缩小,阎?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呼吸急促,手请不直接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在猛烈的搏动。

咚咚,咚咚,咚咚,如此的清晰,它在诚实地告诉他,就是那个答案。

那是一个他不敢面对,也不敢承认的答案。

他把温明书拖入一场淫荡慌乱的游戏里去,沦陷的却是他自己。

而他喜欢的那个人,此刻却躺在阎栩的怀抱里,他甚至不能进去将他抢夺。

因为尽管他不愿意承认,阎?也能感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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