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着脚尖几乎要被他提起来。
阎?锋利的眉峰紧皱,野兽般的双眼紧盯着阿金警告“你再敢对温明书污言秽语,我就把你舌头拔下来。”
阿金脸被掐得紫红,抓着阎?的手痛苦地连连点头,阎?松开手的力气,直接把阿金甩在一旁,又不解气地狠狠在他大腿上猛踹一脚。
“阎?哥”一旁的马可吓得也脸色惨白,阎?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包间,不一会马可看到阎?将那个叫温明书的男人,像对待一座价值高昂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抱在了怀里。
阎?的外套将男人全身包裹住,看不清里面是个什么状态,马可只能快速地瞥见一眼那从阎?臂弯里探出来,男人睫毛湿漉,双眼紧闭,皱着眉毛神色不安的模样。
理都没有理他,阎?就这样大步从他身边走过,马可在原地看着阎?的背影楞了许久,才抬起腿急忙跟了上去。
“阎?哥!”
阎?上车的身子顿了一下,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追来的马可。
“阎?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一定”
“行了,马可。”阎?直接打断了他的对话“我要是知道是这样的聚会,我根本不会来。”
“几年没见,你变了许多,既然你现在都是结交那些不入流的朋友,就说明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没有下次了,就此别过吧。”
车门关上,居然因为害怕吵醒那个男人,阎?关门的声音也变得如此小声,这实在是太颠覆马可对阎?的记忆了。
“不是一路人……”马可喃喃着,手摩挲手腕上精贵的表,耻笑一声拨通了个电话。
“喂阎大少爷您好,都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嗯。”电话那头的声音冷淡,沉默片刻问“那个男人没受伤吧?”
“身子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吵是肯定吵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陷入漫长的沉默,马可没有尴尬,把手腕抬起来欣赏钻石反射出来的璀璨,声音惬意“阎大少爷,下次还有什么需要记得来找我啊。”
他觉得他的右手腕也有点空呢。
电话挂断,马可转身看到了身后一瘸一拐向他走来的阿金,掏出钱包拿出一叠现金塞进阿金手里,拍拍他的肩膀道“辛苦了,兄弟。”
踏入度假别墅,走过会客厅阎?再度看到了和他上次和温明书出去看音乐节一样,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看书的阎栩,本就不好的心情犹如火上浇油。
“回来了?”阎栩简直真的就像一个体贴的兄长,对归家的弟弟发表家常的问候,以前他们三人一起住的时候,这人从来对外界都是冷淡不在意的模样,只有温明书在的时候才会玩这些假惺惺的把戏。
阎?冷哼一声抬腿打算走,阎栩就像预料到他的行动一般大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视线落在他怀里的温明书,语言关切。
“你带温明书去了哪里?”
“不关你的事。”
阎栩捕捉到了阎?怀里的温明书那轻轻颤抖的睫毛,以及隔着眼皮滑动的眼球,明白男人早就醒了,故意语气带着责备。
“我知道你自我贯了,可是温明书是人,你再糟蹋他也要有个限度。”
“你算老几,你又不是他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怎么对他?!”
“好了,我不想和你争吵,不要吵到明书。”阎栩压低了音量,一副不想和阎?这样无理取闹的人纠缠下去的模样,伸出双手“阎熙说他身体不舒服和我交换了顺序,把明书给我。”
“不行。”阎?抱紧怀里的人“这还没零点,凭什么!”
阎栩皱眉,语言严厉“他都这样了,你今晚还想肏他?你是不是人?”
“我没想再肏他,我就想和他搂着一起睡,不行吗?”烦死了!为什么总是有人在他的身边抢夺温明书,为什么他就不能独享男人?
“搂着一起睡?呵。”阎栩嗤笑一声“说得好像你喜欢温明书一样。”
“我我”
喜欢这两个字打在阎?身上,一瞬间把他打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楚。
阎栩上前,不由分说地把温明书阎栩从抱了过来,冷冷撇了阎?一眼,径直回了房。
怀里的温度一下消失,阎?低头看着自己空荡的胸口,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转身向墙上打去!
砰——关节传来剧烈的疼痛,阎?怔怔看着手臂上那一圈咬痕。
他现在还记得,那里结痂开始愈合的时候痒得让他难以忍受,不自觉的去抓挠那里,把痂挠破再度撕裂出血化脓,每疼痛一次他都会不受控制地想起温明书一次。
想起他那带着浓烈恨意与悲伤的绝决神态,那撕咬在他手臂压抑痛苦的呜咽,想起他的轻声吟唱,想起男人为他端粥时鬓角垂下的发丝。
就这样一个小伤口,反复好好坏坏的居然在他手臂上几个月之后才得以愈合,留下一个这样印刻齿痕的疤。
这样的疤痕看上去实在暧昧,不少他的朋友拿这调侃他“阎?哥,暑假在哪撩拨了一只小野猫,这咬得可真够狠的。”
野猫,阎?想起温明书微微向下的嘴角,那垂眸时的神态,真得很像一只猫,忍不住笑了“是啊,一只爱咬人的野猫。”
那天之后,他周围人都开始传他在假期谈了断恋爱,他却也从来没有出来辟谣过。
为什么呢?阎?在此刻对自己发出了质问。
他想起和温明书刚刚分开的那段时间,他总是会想到温明书。
梦里的温明书总是在哭,身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情欲的痕迹,阎?感觉自己心在绞痛,醒来时却经常发现自己内裤里面是一片湿润精液,这个时候他想见温明书的念头就会格外强烈。
好几次他都想踏上去找温明书的航班,可是却都没有付出行动,因为他知道男人不想看见他,而他会因为感知到这一点而发怒,让温明书再度流泪。
他脾气暴躁,他知道,他经常也想改掉自己冲动的坏毛病,从小到大尝试很多次,都是失败,后来他认命自己就是这个性格。
可是自从手上印上温明书的齿痕一切都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一天一人惹怒了他,他抓着那人的衣领正欲一拳砸下去,视线看到那疤痕,就会想到温明书的眼泪,怒火一下就熄灭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会害怕男人的眼泪,为什么又会矛盾的被那眼泪勾起性欲?
阎?一直回避这些问题,今天却一股脑地刨了出来质问自己。
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指向了一个回答,他喜欢温明书。
瞳孔缩小,阎?犹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呼吸急促,手请不直接地抓着胸口的衣服,他感受到自己心脏在猛烈的搏动。
咚咚,咚咚,咚咚,如此的清晰,它在诚实地告诉他,就是那个答案。
那是一个他不敢面对,也不敢承认的答案。
他把温明书拖入一场淫荡慌乱的游戏里去,沦陷的却是他自己。
而他喜欢的那个人,此刻却躺在阎栩的怀抱里,他甚至不能进去将他抢夺。
因为尽管他不愿意承认,阎?也能感知到,比起他,温明书更喜欢温柔的阎栩,爱撒娇需要他呵护的阎熙,若是起了争执,温明书绝对会选择他们而不是他。
他没有任何胜算。
阎栩轻轻把温明书放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包裹温明书的衣服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男人光洁的肌肤。
这里很干净,并没有被阎?留下情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