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他,一到饭点就给他送来不少从未见过的饭菜,楚南的日子难得过得清净。
烧退了,可下体的伤依旧让他疼得撕心裂肺,程浩给过他一管药膏,可他转头就扔进垃圾桶了,后来程浩再也没有跟他说过话了。
又过了三天,周时序突然要把他带走,楚南认命般地任他发落,上车后周时序落下挡风板,伸手就去扒楚南的裤子,“怎么还不见好?”
“……”
周时序按着穴口打转,慢条斯理地看着楚南一发不可收拾地冒汗,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肯说句软话。
“呵。”周时序将手擦干净,又把用过的手帕塞到楚南的臀缝,“把裤子穿上。”
车子最终停在了酒吧门口,这个酒吧楚南很熟悉,他拿了周时序的黑卡后就一直泡在这里面。
benight——东南亚最奢靡辉煌的酒吧,进门都要交一千万的押金,一杯酒以万起步,称得上是真正的纸醉金迷。
楚南本就不喜欢五颜六色又晃眼的led灯,更讨厌烈酒灼烧他的喉咙和胃,前些天混迹于酒吧只是觉得新奇,为了报复周时序,他还专门挑了最贵的。
现在周时序把他带来自然不是为了庆祝他出院要请他喝一杯,楚南不想进,可他的反抗在周时序面前不值一提。
一楼是大厅,二楼是包厢,一楼只要有钱就能进,二楼不仅要有钱还要有权,所以楚南吗?”
“小雅的事情都是骗你的——”
周时序的一巴掌打断了楚南接下来要说的话,眼神狠厉:“你要是再敢威胁我,我就把你的舌头拔了。”
楚南低下头开始掉眼泪,周时序突然发现他好像越来越爱哭了,之前在实验室怎么折磨都不掉眼泪,现在打一巴掌反而委屈上了。
看来他对楚南还是太好了。
“再他妈在我面前掉眼泪把你眼珠子也抠了。”
楚南闻声反而哭得更厉害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时序被他吵得烦,只能冷着脸哄他两句:“你听点话我就不挖你眼了,但是你现在赶紧给我闭上嘴。”
“还他妈哭!”
“开门!把他扔下去!”
楚南哭的歇斯底里,对周时序哭喊:“好啊!你把我杀了好了!反正你们每天都在欺负我!我早他妈不想活了,你们都欺负我!”
周时序第一次见楚南失控,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可能是烦的,所以一个手刀把他劈晕了。
自从在直升机上周时序甩了楚南一巴掌就好像把他的精气神都打掉了,像一枝蔫坏的小花,没有花匠认真浇灌,所以日渐枯萎。
楚南从那以后再也不出卧室,饭必须要放到门外自己取,也不允许下人进来打扫卫生,不论谁来都是锁着门,敲门不应,说话也不理,活脱脱一个自闭症少年。
周时序懒得理他,反正他的床上从不缺人,况且每个都比楚南会伺候人,现在留着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存在感太低了,都快让他忘了家里还有这号人物。
可是今天管家在他上班时突然给他打电话,说家里出事了,有一伙人拿着枪把楚南劫走了,还有几个守卫受了伤已经送往医院了。
周时序回到家时残局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他直奔书房调出别墅的监控,一头招摇的红色带着一伙人闯进了他的家,果然是沈知越。
沈知越进入卧室后足足呆了半小时才把楚南带走,准确来说是绑走,五花大绑地把他扛走了。
卧室里没有监控,周时序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些什么,他现在只知道心里已经有一把火在越烧越烈。
无需多想,沈知越叛变了,临走前还把楚南带走了,还是在他的地盘把人抢走的。
当晚周时序就在地下黑市发了一级通缉令,只要能把他们带回来悬赏300比特币,不论死活。
这个通缉令一经发布就轰动了整个东南亚,不仅感叹周时序的财大气粗,随便拿出一个多亿去通缉两个无名小卒,他们更好奇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能将东南亚暴君惹怒到如此地步。
“序,我真搞不懂你的思想,三百个比特币去悬赏那两个废物!”aug一得到消息就立刻开车来到他的别墅,人还没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逼问周时序。
aug是英国人,多年来在东南亚已经发展了自己的一片势力,两人在三年前开始合作,周时序专研制药,aug就为他扩展更广阔的渠道。
周时序身居高位再加上性格傲慢,这么多年也只有大大咧咧的aug能跟他算得上朋友。
“三百个比特币而已。”
“god!那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吝啬!”aug觉得自己白白损失了一个亿。
周时序拿出两个杯子,又在酒柜里随便拿了瓶酒倒上推给aug一杯,“不一样,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
“你手下的人可比黑市里的杀手好用多了,为什么一定要在黑市悬赏?”
周时序抿了口酒,展开胳膊倚到沙发上,笑得邪魅:“这是我第一次发通缉令,迄今为止黑市上的最有性价比的任务,我要让他们每天都心惊胆战地活着,后悔背叛了我。”
沈知越和楚南算不上什么大人物,总的来说就是任务简单钱又多。
钱比周时序还多的任务难如登天,比如刺杀某国总统;任务简单的又没几个钱,一时之间这则通缉令已经成了黑市最炙手可热的任务。
aug也看到了通缉令,忍不住好奇,“我只知道沈知越叛变了,那个楚南是谁?”
“也是az的人,从没在外界露过身份,老三。”
老三的意思是仅次于周时序和沈知越的三把手!
周时序还没急aug倒是马上就要跳脚了,“what!老二和老三都叛变了!怪不得你要悬赏三百个比特币!”
家都快被偷完了周时序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越淡定aug越着急。
“那az没出问题吧!下个月的药还能准时发出去吗!如果出了差错违约金你赔,顺便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
周时序看不惯他这一惊一乍的样子,不满道:“有我在他们还能翻了天?”
“序,有时候太自信并不是一件好事,要是他们带着配方投靠华光就麻烦了。”
周时序淡淡嗯了一声,然后闷了一大口烈酒,面向楼梯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
要玩那就陪他们好好玩玩。
另一边。
沈知越刚把楚南抱到床上给他松绑就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
楚南推开沈知越跳下床迅速与他拉开距离,沈知越见状关上门撂了锁,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这套房不是我的名字,周时序一时半会儿追不到这。”
说完沈知越又拉了把椅子坐到楚南面前,窗外的月光照到他的脸上,幽暗的蓝光都挡不住他脸上的疲态,眼下一片乌青。
楚南问:“你叛变了?”
沈知越抬眼看着他嗯了一声,“我也不想被他一直压一头。”
楚南知道他不甘低人一等,不然上一世也不会铤而走险,可这一世他的计划提前了不止一点,甚至连后路都没找到就已经迫不及待了。
上一世沈知越手中好歹握着特效药,还挖走了集团好几个得力帮手,可这一世他什么都没有,就雇了几个不要命的赌鬼孤注一掷地去劫了周时序的家。现在如同一枪过后惊鸟飞散,只剩下他和沈知越两只病鸟,穷途末路又乐观地等待着猎人的枪口。
楚南的脸色逐渐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