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么直白。
若是顾怀章愿意,她倒是也挺乐意再收一个近奴的。
……
“你说什么?大哥他偷窃宫中财物?”
顾怀恩得到消息的时候,顾怀章已经被宫城的禁军给扣下了。
“大少爷说那发卡是一个姑娘送给他的,但又说不上来是谁,只知道是东洲人氏。二少爷,您快想想办法吧!”
顾怀恩被这消息闹得心烦。
大哥向来是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偷盗宫中的财物?
“那发卡是何来历?怎么被发现的?”
“那东西是宝钗局的,不知为何就到了大少爷的手上。出宫的时候例行检查,发卡便被搜了出来……”
顾怀恩一听是宝钗局的东西,一下子就慌了神。宝钗局专司钗环,只供给宫中。难道大哥竟然和宫里的某位贵人……?
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除了少主以外,那都是家主和先少主的女人。
这件事要是真的,大哥的下场怕是……
顾怀恩失魂落魄地向内殿走去,他脚步不稳,正好撞在了奉茶出来的花辞身上。两人摔作一团。
花辞张口便要骂,但却顾忌着主人在内殿,只得压低了声音:“你找死?”
顾怀恩也没心思理会他,径直跪了下去,膝行至殿内。
身在内殿的江心澜正趴在床上追剧,塌下跪着叶祯正小心地为主人做按摩。
她完全没听见外面的响动,正兴致勃勃地看剧里的东厂反派大杀四方。
这美貌,这仪态,这演技!
虽然这样的小奴在绿野山庄和江宫城都不少见,但战斗力天花板反派boss的buff却是太让江心澜心动了。
她发现自己就很喜欢这种战斗力高的,能看,能打,还能睡。一举三得!
正到精彩的部分,忽然就进入片尾曲了。就在这间隙中,江心澜发现了身旁跪得笔直的顾怀恩。
“你怎么来了?”
一般这个时候,江心澜都歇下了。两个近奴也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值夜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内侍负责。
“奴…奴婢……”
顾怀恩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他本就是个内敛的性子。这样的大事,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更不愿意充耳不闻,当作没有发生。
江心澜倒是好奇:“有什么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奴婢的大哥被扣在禁军处了,是…是从他身上搜出了宫里的东西……”
“宫里的东西?他们搜到什么了?”
顾怀恩有些哽咽,带着些哭腔:“是…是宝钗局的首…首饰…”
难道是她送出去的发卡?
哦对了对了,她之前好像听轻十提起过,要把她的东西送人,是要办理什么手续的。平时这些事情都是岳总管在打理,这次,她把东西送出去的时候,身边没有人伺候着,自然也就发生了这样的误会。
江心澜连忙通知了轻十去处理这件事情。
顾怀恩一愣一愣的。
他没想到那发饰竟然是主人亲自送出去的!
可是,曾经大哥为了救他,在右腿处留下了一遍烧伤的痕迹,自此也绝了他入宫的念想。换句话说,大哥是没有那个资格进宫伺候主人的。
顾家为了培养他们这样一对双胞胎献给主家,不知耗费了多少的心力。可最后只能遗憾地送他一人进宫,大哥也只能留在父亲身边处理一些事务。
“好了,事情解决了,退下吧。”
别耽误她看电视,欣赏盛世美颜。
这个演员是叫什么来着,为什么他能长得这么好看呀!
其实,不是聂舒明长得好看,是因为他在剧中的人设太带感了,无所不知的疯美人,自带九千岁的脆弱感,让人一见就想要撕碎。
江心澜迫不及待地去搜索聂舒明,还关注了微博,进了超话。
她看见超话里说的什么“老公我爱你”“宝贝天天开心”还算是比较克制的,后面那些“聂舒明正和我一起看剧”“就是你们这些人冒充他女朋友,聂舒明现在还在哄我呢”之类的,就让江心澜有些抓狂。
她深呼吸,深呼吸,划开那些页面,眼不见为净。
这时,叶祯按到她小腿的一个很痛的部位,心情不算好的江心澜顺手给了他一巴掌。
叶祯立即更换了跪姿:“奴婢该死!”
主人见他乖巧,才破格提拔他近身按摩伺候,需要注意的穴位他记了很多次,但还是免不了出了差错。
虽然江心澜觉得叶祯的手法很是到位,但还是比不了他爷爷的娴熟与老道。
之前一直是叶提玄这位药香局的专职中医前来侍奉的,但江心澜更喜欢叶祯身上的淡淡药香,才给了他一次机会。
“换人。”江心澜淡淡地道。
叶祯只好爬到了奉物的位置上去。在偏厅等消息的叶医师,叶提玄,爬进房内的时候,有些低气压,整个空气中除了电视剧里的打斗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叶提玄接过药袋,继续叶祯没有完成的侍奉。
他慢慢游走到主人的大腿内侧,仔细地疏通经络。他知道按摩此处最是舒服,许多有幸为主人们按摩的家奴都是借着这一手慢慢爬上主人的床的。
这么好的机会,叶祯就这么白白错过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江心澜一边享受着服侍,一边美滋滋地看聂舒明的资料。
原来他还演过忍辱负重的亡国皇子,演过遁世超俗的医仙,演过飞檐走壁的特工,演过灵气十足的小妖怪。
可是,这些剧她统统都看过诶。
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聂舒明这张这么好看的脸?!
月明星稀。
欢孺独自在自己的寝殿里饮酒,回想着百花宴上见少主的那一幕。
好像,真的好像。
他把自己灌醉,醉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晚冬,我生病了。”
晚冬见自家主子喝得烂醉,急急吩咐人去送醒酒汤来。
欢孺闻了闻味道,嫌弃地把醒酒汤打翻。
“我说,我生病了!”
每次,只要他生病了,少主就会来看他的,还会哄他喝那种很难喝,喝难喝的药。这个药是甜的,少主不会哄他的。
晚冬没有办法,让人去请太医。
“不要太医,去,去请少主。”
晚冬大惊,跪下劝解道:“小主,少主……他……”
欢孺比了一个禁音的手势,偷偷地小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去请心澜…少主……”
晚冬一时间完全看不懂自家小主在干嘛,但还是按小主的吩咐,让人去了少主殿。
“不,”欢孺推了他一把,“我要你亲自去,说我病了。”
晚冬不放心地看了自家小主一眼,也就急匆匆地去少主殿求见少主了。
少主殿的人自是不会像从前那般好说话。在这个宫里面,没有主人的恩宠,活得都不如一条狗。
从前有少主的宠爱,别人见了小主和他身边的人自是毕恭毕敬,可现在又有谁还会记得小主这样一个妾室呢?
他跪了许久,塞了许多银子,求少主殿的人进去通传一二。
但今晚少主身边的内侍没伺候好,被少主责骂,谁也不想进去触这个霉头。
晚冬见软的不行,就跪在院子里磕头:“求少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