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打得狠了,我被力道甩得偏过头去,若不是她捏紧了项圈的链子怕不是当即就要栽倒。我半边脸仿佛被油泼了一样滚起一阵火辣的疼,耳边是尖锐的耳鸣声,昏头转向之间金光点点,几乎失去了空间的感知,只能凭着本能将自己摆回适合她下手的位置。
她的手指轻轻点过我迅速红肿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叫我又瑟缩又依恋,奇怪,她不是刚洗完热水澡,怎么手这么快又凉了?不知何时再次落下的巴掌前我竟还有心思想这个,她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拍两下我的脸颊:“都肿了,好可怜。”
可怜还不是你打的,我心说,随后接连的三个耳光强硬地打断了我的思绪。偏过去,回正,再被打偏,我几乎被打懵了,尖锐的耳鸣和混乱的视野把我和现实世界模糊地隔开,直到她轻轻点去我唇角的血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牙齿把侧颊软肉硌出了血,如今嘴里全是甜腻腻的血腥味。
她的手再次摸上我的脸,伤处被触碰的疼痛让我下意识地瑟缩,她好像很满意我的反应,重重地拧了一把我滚烫的脸颊软肉,在我痛得呲牙咧嘴里笑道:“小狗来,跪到茶几上吧。”
茶几不高,我并不费力就爬了上去,跪伏着把屁股高高撅起来,一个近乎献祭的姿势。臀肉本应是一片雪白,但前几天刚挨过一顿打,如今淤肿虽已消下去,颜色却还没回转,之前伤重处细看还带着一点暗黄。
茶几木质坚硬,虽与瓷砖相比不会凉得刺骨,但毕竟还是硌得膝盖骨发痛,好歹是热痛的脸颊贴在上面倒是舒服了不少。我乖觉地将双手反握在背后,感觉到心脏因紧张和期待而格外用力的跳动。
散鞭是很轻的工具了,她总是喜欢先用这个打我到微红再换其他工具,她说这是对小狗的保护。散鞭带起来的风声并不很响,落到我身上的痛感也比较分散,逐渐积累的微弱疼痛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内,我乖乖地受着一动不动,心说自己真是太听话了。
约莫有几十下的时候,身后的疼痛已经积累到发热的刺痛,像是几根不安分的银针不时地刺着我的神经。我意识到自己的呼吸已经开始乱了,刺痛带来微微的焦躁感,我要稍微努力控制自己才可以保持姿势。
她放下散鞭,捏了捏我已经薄薄地红了一层的屁股,声音从背后传来,“好啦热身完毕,下面换工具了,小狗记得规矩吧?”
不能躲、不能挡,规矩倒是很简单,可疼狠了的时候身体本能常常是先于大脑指令,为此我没少挨加罚。躲了加十下,挡了打手心,坏了姿势那就重来,简单的规矩没少把我罚得痛哭流涕,还要被按着打完。
皮拍子大概能有三指宽,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填了什么,整个拍子又韧又重,挨起来颇为难捱。黑色皮面凉凉的,被她贴在我热起来的臀肉上摩挲几下,带起一阵不自觉的瑟缩。随后和她的声音一同响起的,是砸在我身后的一记狠辣的皮拍:“六十下,小狗要乖乖的。”
绯红色的臀肉在沉重一击之下微微荡开,微小的末梢血管被重重拍扁,又被回涌的血液迅速撑破,皮拍离开时臀肉上已迅速凝出一道鲜红的肿痕。我被力道带得向前扑倒,脊背也不自觉弓起来,直到皮拍威胁似的点在我的腰间,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之间已经躲了一次。我重重喘两口气,强逼自己克服下对刑具的恐惧,塌下腰,再次将臀肉高高拱出。
“加十下哦。”她的声音总是带着那种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从不柔媚,而是清凉的,冷淡的,甚至让我觉得有些遥远。就算她下狠手打我罚我,一耳光把我打出血的时候,她的微笑也仿佛最牢固的假面一样死死焊在脸上。
她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呢?明明之前还会真心笑着的,捉弄我也好,欺负我也好,她笑起来明明那么炫目的。我还不完全是狗的时候,她总喜欢打我时让我报数。有一次她说是从精神测试里得到了灵感,既不要我正数也不要我倒数,刁钻地要我口算一百连续减七,每挨一下就报一次运算结果。错一次加五下,她甚至还要我算加上三十五的结果,我那次在三位数加减法里反复挣扎,皮带扇下来的滚烫痛意里还要强行拉扯着痛得发懵的脑子计算,到最后皮肉滚烫淤紫高高肿起,崩溃地痛哭出声滚进她怀里扯都扯不出来时,数字还停留在一百多。那次她笑得可开心了,我从哭得肿起来的眼皮里往外看,是她笑得几乎要抹泪的晶晶亮的双眼。
“啪”、“啪”、“啪”。三下极快地接连击打在臀峰,几乎分毫不差的落点,重重的力道几乎震得臀肉发麻,皮拍离开后呼啸的痛意才像海浪般扑开。我绷紧了身子咬牙捱过,并没有改变姿势,腿根细微抽搐的软肉却不受我控制,细细密密地抖着替我叫痛。
不过才十几下,我已经疼出了一层细汗,膝盖贴着桌子的地方湿乎乎一片,我小幅度地挪了一下腿,又偷偷地歪一下头,蹭掉鼻尖的细小汗珠。
真的好疼,这个皮拍子在她手里居然能成为这么重的工具。我的视线因为汗和眼泪而模糊不堪,热辣的痛意像潮水一样占据了我的大脑,我本来试图计数,但这样简单的思维也被身后一下一下的重击打得七零八落。算了,当狗还要会数数干嘛,老实挨着得了,难道真送我们小狗去考大学吗?
好疼,好热,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燃烧起来了,剧烈的疼痛刺激之下我的身体在疯狂产热,我怀疑膝盖那里已经有一片小水窝。我迷迷糊糊地想要挪动一下膝盖避开,破风而下的皮拍子却正重重落下,左膝受力之下一下打滑出去。我慌忙想要调整姿势却为时已晚,胀痛的小腹和反握的双手限制了我的动作,膝盖滑下桌面重重落在地板上,憋涨的小腹狠狠磕上了茶几的边沿。
小腹早就不堪重负,之前被主人一顿又揉又按已是很艰难的承受,如今被坚硬的桌沿一磕,当即痛得我大脑一片空白。我眼前满是恍惚的光影,脑子里什么都不剩,连动都没动了,只维持着滑落下来的姿势,无声地被疼痛淹没。
她蹲下来,手指拨开我汗湿的凌乱的额发,抚过我热烫的双眼。被她挡住灯光的视野暗下来,我的视线重新聚焦,意识在疼痛的信号里夺回一点领地,然后我意识到,我掉下来茶几,姿势已经坏了。
之前挨的都不作数了,这顿打还要重来。这个认知刚一出现,眼泪就争先恐后掉出来。
我并不是不愿顺从她,也不是想逃掉剩下的打,只是真的太疼了,而且…她这种只微笑的样子,我心底总是有点怕。身体先于情感催生出一大串眼泪,我狼狈地想别过头去调整一下表情再面对她,脸颊却被她强硬地掐住,随后另一只手轻柔地抹掉我的泪珠。
我有点愣住了。大概是我瞪圆了眼睛的呆瓜样子逗到她了,她轻轻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抱住我。我本能地合上眼睛,感受到她细密的轻吻,冰凉干燥的唇吻过流泪的眼睛,覆满泪痕的红肿的脸颊,最后是湿润的滚烫的我的唇瓣,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闭上眼睛的黑暗里,我被她的气息围绕,细密的吻是幸福的泡沫,浑身的痛都消退成她的拥抱的遥远背景。
她刚刚是真的笑了吧?我在幸福的眩晕里想着她刚才的微笑,我能认出来她是否发自真心。好幸福,我听到她在我耳边说,“看来咱们要重来了。但我允许你在我怀里挨,开心吗?”
开心啊,当然开心,即使以我当前涨痛的膀胱而言仅是趴在她膝盖上就已是一种折磨,我的臀肉经过之前的蹂躏已经滚烫高肿鲜红得几乎滴出血来,而接下来的七十下皮拍她一下都不会放水,但她至少刚刚真的笑了,还亲了我,而且…她的怀里真的很幸福。
我想我真是先天做狗圣体,她给我多少巴掌都无所谓,稍微给个笑脸我就开开心心爬回去。我双手反握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