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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警告(30 / 44)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病床上,睁开眼见到的还是大哥,只是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多岁,神情憔悴,胡渣几乎长满了整个下巴,黑眼圈比眼袋还重,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

花许紧紧握着花笙的手,声音哑得像是从干涸的井里发出来的一般生涩,哽咽道,“对不起,花笙,请你原谅我……”

又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往事了。

听说那次他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父母和姐姐都从国外赶回来,把花许骂个狗血淋头。还扬言如果花笙有什么三长两短,也要将花许扫地出门。

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年了,也许是疼痛促使他不愿意再回想,家里人对这件事也闭口不提,总之他早就忘记当初为什么挨打了,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月才出来,出院后爸妈就把花笙送出了国。

和姐姐花榆在同一个地方,欧洲的一个名字很长的国家。

花笙出国出了三天就哭着吵着要回来,他太讨厌没有米饭的日子了,也讨厌他们说的听不懂的语言。

唉……

左行云口口声声说见过他,难道是以前学校的同校同学?暗恋好多年的同性恋,碍于面子一直都不肯说出口,甚至都没有和他直接交流过,怎么到了高中突然茅塞顿开的要追他了,没道理。

花笙确定以前没见过左行云。

左行云洗漱完出来的时候,远远瞧见花笙趴在床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头卷发像是随风飘扬的柳絮,柔软,乖巧。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听到宁静的房间内回荡着的平缓呼吸声,直到在花笙身旁坐下,他也没有反应,看来早已进入梦乡。

做爱本来就是十分耗费精力的事,对于身娇体弱的花笙来说,还能使上力扑过去打他已然是了不得。力量耗尽后一趴到床上就睡着了。

他拿起被子轻轻搭在花笙身上,和六年前的动作如出一辙,而花笙此刻睡得很沉,没有醒来。

看来那些故事只有等到他睡醒之后再说了。

左行云动作自然地进了被窝,在花笙身旁躺下。

他侧过身,轻轻揽住花笙的身体,视线开始描摹他的脸庞,从紧闭的眼睛到圆润的唇珠。

花生习惯睡觉时留一盏暗灯,他本身是惧怕黑暗的,可是有光又会让他难以入睡,所以通常是与他同睡的人在他睡着之后把灯关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花笙还怕怕黑。

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两扇小扇子,白皙的面容在暖黄色台灯的照耀下泛起富有生机的光泽。

洗完澡没戴眼镜,视线内的花笙却清晰无比,他是近视眼,度数也不高,平时戴眼镜是为了方便。

他又凑近了些,一双深情的桃花眼静静地凝视着花笙的睡颜。

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趴着睡觉感觉胸口闷的慌,花笙翻了个身,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唔……”

左行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很乖,平时见不到他这样安静乖巧的模样。

他是嚣张的、娇纵的、跋扈的、得意的,说话不经过大脑思考,还总爱装成熟。

也是善良的、可爱的、刀子嘴豆腐心的。

左行云终是忍不住贴了过去,用额头轻轻抵在花笙的额头上。他闭上眼睛,其他器官变得更加敏锐,沐浴露的清新香气裹挟着花笙本身的体香一同侵占了他的鼻腔,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就像是香软娇小的小猫睡在怀里一样。

他的手在花笙的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以前就是这样安慰生病的同伴的,想到过去,心中百感交集。

花笙睡得很沉,还不自觉地朝左行云怀里钻,他从小就怕黑,怕孤单,大哥在家的时候就和大哥睡,不在家的时候就和白猪一起睡,再不济,他的床上也放着个抱枕,总之他不抱着点什么是睡不着的。

刚刚做爱把床上的东西都挤到地上了,左行云就充当了这个抱枕。

他收紧双臂将花笙揽入怀中,头埋在他的颈窝,贪婪的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热气喷洒进脖颈间,花笙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左行云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按住他的背,不让他逃脱。

花笙在他怀里不自在地拱了拱,嘴里哼哼唧唧念个没完,左行云贴近他的脑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大概又是些骂人的脏话。

左行云宠溺又无奈地笑了笑,“小坏蛋。”

花笙模模糊糊地嚷了几句,抓紧左行云的衣袖,双腿也不老实地夹住他的大腿,像是与他较劲一般压在他身上。

而左行云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抱着花笙的身体翻了个身,攻守调转,半个身子就压在了花笙身上。

“唔……”花笙眉头皱了皱,渐渐地松开了手。

左行云注视着他,原来花笙做梦也要跟他一较高下。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从另一个角度理解就是——他梦里有我。

左行云看得越发欢喜,低头亲吻他的脸颊,从他的额头眉心一路向下,眼睛、鼻梁、鼻尖……

最后落到他圆润可爱的唇珠上,撬开唇齿长驱直入,勾引安静的软舌。

“唔……嗯……”嘴唇被堵住,花笙本能地偏头,还没偏离几度就被左行云追逐而上,像是发情的公狗一般,恨不得把花笙的唇舌都吞吃进肚子里。

花笙被亲得喘不过气,为了呼吸张开嘴,这更方便了左行云的入侵。

左行云捧着他的脸用力深吻,下身也早在刚碰到花笙的那一刻而一柱擎天,龟头隔着两层布料摩擦着他的大腿,他忘不了方才做爱那种销魂的体验,欲望再一次冒出苗头……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做了,不能在花笙熟睡的情况下进去,这是趁人之危。

他又狠狠地吻了几分钟,才下定决心了一般的,离开了他的唇。

而花笙的脸颊绯红,刚刚被用力欺负过的嘴唇泛着水光,动作来不及收回,露出一截红艳艳的软舌,两只手还抓着左行云的衣服,乖巧得不成样子。

左行云闭了闭眼,俯下身拥住他,滚烫粗壮的性器、剧烈跳动的的心脏,血管内加速流动的血液……所有与平常不同的反应,都只传达出一个讯息。

我爱你。

不是感激,不是性欲,是可以包括一切复杂情感的爱。

他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瘦弱的小乞丐了,对花笙的感情也从感激变为了爱。

不怪他认不出自己,当年他营养不良,骨瘦如柴,也没有花笙高。

这几年改变的太多了,不仅仅是左行云的身材相貌。

从七岁懵懂无知的年龄开始,他就跟着人贩子团伙颠沛流离,被毒打,被虐待,被弄伤沿街乞讨,被送到各种买家手里,辗转一圈又退回来。

直到十二岁遇见花笙,他才真正意义上的逃了出来。

他在花笙家里呆了一周。

花笙毕竟是个初中生,白天要去上学,只有下午放学回来的时候才能见到他。

左行云白日里就躲在别墅的各个角落,像黑暗中的老鼠一样躲避佣人管家,他最常待的地方还是白猪的房间。

他和白猪打了一架,也许是左行云占上风,白猪竟然把他当老大了,与他相处融洽,甚至见着他也会摇尾巴。

到了晚上左行云就会洗干净,在花笙的房间里等他。

他才知道这个小恩人怕黑,晚上必须有活的生物陪他。一向敬佩他的白猪此刻便会生出一种嫉妒之心,耷拉着脸看左行云,目光透露出攻击性,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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