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地循环,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b无助更深层的绝望让田晓晓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消失,神智在无尽的痛楚下濒临涣散。
唯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si并不可怕,但是求si不能的折磨足以让人崩溃。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姑娘,千虫蚀骨的滋味好受吗?」恍惚间,su软的nv音再次在田晓晓的脑中响起,慵懒带着一丝戏谑,那本该娇媚入骨的嗓音却如冰针狠狠刺入她的x膛,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可是……这尚不及我si前痛楚的万分之一呀!?
?你到底……想要……什麽……」田晓晓痛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说过了,我要报仇。?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搭在她肩膀,鲜yan的豆蔻se指甲显得像血一样。
?罪不及……外嫁nv……?田晓晓记得外婆说过的话,?刘家血脉……只剩下一个远嫁的……nv儿。?
?外嫁nv不等於无辜。?鬼新娘语音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调侃,「刘家这个nv人可不简单。你以为冲喜的真是算命仙提出来的,你以为光凭老太婆一个人能想到活人陪嫁。杀人诛心,刘家最狠的可就是这个nv人。」
买通算命仙冲喜,为得是延缓刘少爷求医的时间;把活人生埋进棺材,为得是破坏刘家的风水。刘家养得不是nv儿,根本是灭门的仇人。若不是芳儿误打误撞成了新娘,几年後刘家也会在她的算计下家破人亡。
?我……不明白……?刘家小姐也太奇怪了,谁家闺nv这样恨自己的娘家。
鬼新娘冷哼道;?她又不是刘老太的亲闺nv,一个爬主子床的婢生nv,在家里自然没有地位。刘老太害si了她亲娘,又把一个娇nengneng的姑娘嫁给年近半百的老头,还以为人家会一心为她好吗?……?
刘家,一群互相沾着人血馒头的畜生,蛇鼠一窝。
後头,鬼新娘又说了什麽,田晓晓疼到一个字也听不清了。她想,原来这些nv屍si前感受到地是这样的痛苦,难怪她们会将自己的血r0u一缕缕的梳下来,实在是太疼了。
迷蒙中,一段记忆再次出现在她脑中,不似之前那样零星的片段,而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所有细碎的片段连结,使细枝末节一一趋於完整。
梦中那个与她有着同样面容的nv子再次出现眼前,化作点点萤光融入她的t内。
原来……我真的是你。
耳中,鬼新娘再次询问,?你愿不愿意帮我?时,她终於下定决心,艰难地开口。
「我……愿意……」
「真乖,一开始就这麽听话不是很好吗?」鬼新娘白皙的指节轻滑过她的头发,「你也不要怨我,要怪就怪刘家人吧!如果不是他们造得孽,如何会有这一连串的悲剧。说到底,都是刘家欠下的债呀!」
刘家……
田晓晓喃喃低语,一滴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
她就像陷入蜘蛛网上的蝴蝶,空有双翅却无法飞翔,无论怎麽挣扎,都无法逃脱。
田晓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正确来说不能说是梦,而是她的意识陷入了很长时间的空白。
等她再次醒来,依旧躺在病房里。
映入眼帘仍是那面洁白熟悉的天花板,白墙﹑白床﹑白窗帘,消毒水的味道萦绕鼻尖,她微微扭动身t想从床上爬起,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病床的护栏上,根本一动也不能动。
而靠窗的床脚处,萧琰正疲惫的瘫在椅子上,此时的他双眼布满血丝,眼角下是一片淡淡的乌青,下巴处更是冒出点点胡渣,看起来无b憔悴。
?你醒啦!?
听见声响,萧琰侧过头脸上露出善意的笑容,抬手按下床边的呼叫铃。
?我这是怎麽回事??田晓晓艰难的开口,声音透着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虚弱。
萧琰轻声细语的解释,?不要紧张,你只是被注s了镇静剂。?
?镇静剂,我好端端的为什麽要注s镇静剂??田晓晓脑中一阵慌乱,声调不由得上扬。
?好端端的??脚步声伴着嘲讽同时响起,孟浩和名年迈的医生一起走了进来,?你昨晚像发了疯似的在整间医院乱跑,还差点从顶楼跳下去,院方足足出动了七名保全还压不住你,要是不注s镇定剂,恐怕整个医院都让你给拆了。没把你送去特殊病房隔离,都算是客气。?
田晓晓微微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医生,老医师正在拆解她手脚的绳子,没有多说什麽,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少数人在接受过大的刺激後,身t会在睡梦中做出自残的行为,根据我的观察田小姐应该是属於这类人。?
?这太奇怪了,?田晓晓摇头,?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为了我的权益,我要求观看监视器。?
她脑中一片紊乱,似乎有无数零星的片段,一张张陌生面容充斥着支离破碎的画面,可是太快太碎,让人什麽也看不清﹑抓不住,只觉得头很疼很疼,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脑皮层中啃咬。
老医生看她的眼神添上几分怜悯,那模样让田晓晓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被送进jg神病院,但她仍是倔强地梗着脖子坚持。
有些事情能忘,有些事情不能忘,她直觉昨天晚上的记忆很重要,甚至一个疏忽可能会因此致命。
最终在田晓晓的坚持下,医院同意了她的要求,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後,保全人员将她领到了管理室。
透过萤幕上的监视器,她亲眼看见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冲出病房,然後面露惊慌地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周围的人都露出古怪的眼神,可画面里的她却视如不见,面上尽是惶恐与不安,像在寻找又像是在闪躲什麽。
随後,似乎受到什麽东西的x1引……画面中的自己突然转身,无视封锁的警示线跑进後方正在整顿的旧医学院区,刚完修的电梯大大敞开还在进行测试,她就这麽推开工作人员冲了进去,後者反应过来急忙想要阻止,可田晓晓力气大的异常,对方竟是差点被她推进电梯井的夹缝。
竟好那名工作人员运气好,旁边有人赶紧拉了他一把,才捡回一条小命。饶是如此,他的手臂还是被电梯的门夹住,臂r0u整块掀起,镜头内血r0u模糊。
大片腥红刺得她睁不开眼,阵阵强烈的晕眩袭来,昨天模糊的记忆渐渐回笼,一点一点变得清晰起来。不一样,她看到的世界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明明是相同的时间线,她却像是进入了不同的时空,偏偏这两个时空又是重叠的,於是在其他人眼里——田晓晓是个疯子。
彻骨的凉意从从心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渗透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田晓晓怂然明白,鬼新娘不仅要控制她,更要让她孤立无援。
此时电梯,也如她记忆中动了起来,不过不是下到地下十八层而是一路往上飙升到顶楼。
影像中的田晓晓彷佛被什麽追赶似地,在天台上胡乱0索,接着整个人几乎贴上了栏杆,仅差一点点就要翻过围墙。
一步之遥,便是粉身碎骨。
收到通知赶来的保全纷纷变了脸se,赶紧上去企图将她拉住,可她不断地疯狂挣扎,一时间竟是让几名壮汉束手无策,最後是七名保全一拥而上制住她的手脚,再由医护人员及时注s了镇静剂,才成功将她绑在担架上送回了病房。
而水泥地上,是一道道渗血的抓痕,看上去怵目惊心。
影像看到这里就停止了,可除了田晓晓,谁也没有看见画面中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