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晚上组乐队唱点儿重金属摇滚,凌晨在狐朋狗友的录音棚睡觉,偶尔还要把个妹,写个课程论文,生活一团乱麻。
只是有一次,路过练习室时,楚一清坐在外面。里面似乎是被钥匙锁了门,他被迫在旁边的休息区换外套。
从后面看,只能看见他的背影,瘦高瘦高,胳膊看起来没二两肉,腰倒是纤细,只是对方胸脯的形状……
林渊走近,便看见楚一清警醒地穿好毛衣,转过头,望着他,脸色有点发白。
“你是双性?”他那会儿嘴欠,顺嘴问,“胸这么大,可以啊。”
楚一清没吭声。
无意间发现了可能是未来队友的一个秘密,林渊耸耸肩,缴了个代表和平的白旗:“不小心看见的,非恶意,不告密。”
——其实纯恶意。
阔别已久,这哥们儿的衣品似乎进展很大,好歹把那件卡通卫衣给扔了,穿了一身白t和牛仔裤,和时尚擦肩而过的穿搭,用脸来换得一次回眸。
楚一清不说话。
他站在那里,像是罚站一样,完全不知所措,含着一点儿屋漏偏逢连夜雨的悲壮,这件事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渊觉得那一刻,他想一头撞死。
“你没有练习室的钥匙?”林渊没理楚一清的心理波动,甭管是男是女,哪怕是外星人都和他关系不大,除非消灭人类文明,否则和他没什么关系。他拧了下练习室的门把,不出所料,没拧动,“哪个缺心眼的把门给关了?”
楚一清缓了很久,这个时候才说话:“他们去吃饭了,我暂时还没找杨哥要钥匙。”
杨成志不给钥匙,八成是忘了。
林渊花了三秒钟去思考楚一清话里的“他们”是谁,应该是锁门的练习生:“你不去吃饭?”
楚一清:“正打算去。”
“嗯。”林渊摸了摸兜里的练习室钥匙,拧开门,一进去,找到衣柜,都是些同期艺人的外套,他把这些衣服掏出来,放手里摇了两下,只见“当啷”一声,一堆衣服里掉出一个钥匙。
林渊把这些衣服重又随意地塞进去,新钥匙递给楚一清:“你现在有了。”
“……这是刘先恒的钥匙。”楚一清手放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抿了抿唇,“不好吧。”
“外面配一把五块。”林渊转个身,干脆地扔他手里,“他又不知道是你偷的,安心拿着就行。”
全程没动手的楚一清:“这不好。”
“嗯。”林渊看了眼他,点头,“走吧,去吃饭。”
林渊没多提这事儿,楚一清又话少,跟在他后面,如同一个尾巴。
那个时候,他还从来没有想到楚一清会是他未来的队友,和初恋。
林渊很快辞了酒吧的驻唱,退出之前的乐队。除了录音棚的兼职,他开始专心做练习生。
那一年,很多公司的练习生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新模式本就没有多少土壤,自然催不熟硕果,公司里招募的第一批练习生很快解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杨成志用个人的关系,帮他们找了几份资源,做演唱会开场前的暖场嘉宾。
行程很快又多又密,合约期间,没有明确的正式出道安排,但各种通告已经将他们确定成一个具体的两人团体,偏偏薪资还是按照未出道时候来算,他们有了第一批粉丝,压力也随之而来。
性爱,是偶尔发泄的唯一出口。
他们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因此,和楚一清上床几乎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像是那天傍晚顺一把钥匙一样,想上就上了。楚一清胸大、屁股大,腰又细,像是标准的av里的女主角,清纯又骚,天生就是在他胯下挨操的命。
林渊心善,给楚一清开了个苞,把他从里到外翻来覆去透了一遍,楚一清攥着他的手,带着一点莫名的决心,表情要落泪不要的,全程盯着他的眼睛看。
杨成志有一次私下找来,用开玩笑般的语气问:“你不觉得你的partner,有点儿太内敛了吗?”
林渊在做一个新deo,没回头,应了声:“嗯?”
这个圈子里,不会说话和做事儿的人就如大浪淘沙一般,无声无息的淘汰,除非坐到顶尖的位置,那么待人接物的缺陷反倒会成为一种受人吹捧的品格。
杨成志想起那次商演的时候,林渊的表现——他对舞台有极强的掌控能力,观众的呼喊地动山摇,在那个有限的会场,他凭舞台就征服所有人。
楚一清到底差了一点儿。
“我想给公司说一声,让你单独出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