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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无意间勾引了多少只小动物浑然不觉,对你而言这就是一份工作,你只是单纯在照顾这些可爱的小动物。

给乔鲁诺刷完牙后,你又安抚它很长时间,实际上你就是想趁此吸猫,而在你这套深受里苏特和普罗修特这两只挑剔猫猫钟爱的手法之下,乔鲁诺猫猫也情难自禁沦陷其中。

‘乔乔……连你也……’(米斯达)

‘不……我心里没有这么想……是这具猫身体……呼……’(乔鲁诺)

‘你这样一点也没有说服力啊喂!果然不是我的问题!是她手法太好了!’(米斯达)

‘我看错你了,乔鲁诺,好不容易对你有些改观……你果然是这种人!’(阿帕基)

或许是他们来到这里的时间还不够,精神没有与异世界的同位躯体彻底融合,无法完全掌控住身体的本能,乔鲁诺喵已经舒服得说不出话来。

‘真的有这么舒服吗……’(布加拉提)

‘什么什么?这么舒服?我也想试一试!’(纳兰迦)

‘不要凑这种热闹啊纳兰迦!’(福葛)

小橘猫在你手下打起呼噜,眯着眼快要睡去,你实在难以抗拒这么娇小可爱的毛茸茸,低下头离它越来越近,想要就这样亲上去。

金桔的毛色就像是出自秋天的赠礼,让你回想起以前的落叶时刻——那时大家都还很好,成熟飘落一地的银杏叶不曾让人感到落寞,因为有友人相伴,脚下踩着金色落叶嘎吱响,你们拥有的只有欢声笑语,所以不会有任何飘零者的孤单。

发丝蹭过小橘猫的肉垫,它颤了一下,睁开碧绿色的圆眼,从你眼眶里掉落出来的水珠砸向了它玻璃珠子样的小猫瞳,它有些不适地眨巴眼,满是迷茫地看向你。

被外神长期摧残的仅剩一丁点的理智仅需一点外因就能使努力维护着的精神大厦功亏一篑。你难过得大哭起来,却只能流出眼泪,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这么久过去了,亲人和朋友还是没有人给你发消息,政府为了防止公民恐慌,已经不再让系统显示公民等级了,你甚至都不知道相熟的人里还有谁在活着。

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死刑在延迟,你只是在苟延残喘,不知道那时究竟是谁把自己救了回来,可你又宁愿自己早已死去,这样就不用再面对那些骇人深邃的未知。

来自宇宙中心的鼓点躁动愈来愈近,无序、狰狞、狂乱——且将理智与智慧献祭于那璀璨的光球——奏响长笛的不可名状之群又在癫狂地舞蹈嚎叫,作呕的声响撕裂开你的每一块神经。

那是一座无形的宫殿,祂们的身影在这数月间越来越清晰,你不愿意看到祂们,可如今你已经看到了……祂们敲击巨鼓的声响,顺着你的精神砸向你敏感脆弱的耳蜗。

不可被认知、不可被理解、不可被诉说的存在,那不可名状的混沌之源泉,沸腾着缀满眼珠与利牙的巨型肉团正在不紧不慢地向你驶来。

祂们愈来愈近——

阿撒托斯——阿撒托斯——阿撒托斯——!

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诡异生物聚在一起,尖叫着狂欢。

为那伟大的神——!

你下意识将手边的抱枕扔了过去,但没有用,精神早已与那无纬的存在建立了链接的桥梁,什么也无法阻止祂。

滚开——滚开滚开滚开——!!!

你想喊出来,可大脑已经无法操控自己的身躯,只有眼泪没有束缚地流,视网膜逐渐被无名之雾覆盖,你知道那是什么——正因为知道那是什么,才会感到惊人的恐惧。

无力的手放开了乔鲁诺,它从你腿上跳了下去,却没有远离你,而是停在你的脚边,抬头仰望你。

它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残破的意识让你的思想断裂了,头发凌乱地黏在了脸上,你疲惫地盯着空间里的某处,如同被那无知的意志同化,愚钝地发呆。

贝西为你叼来了棒棒糖,它冲你“汪”一声,你拿起那根棒棒糖,拆开包装塞进嘴里。

眼泪又开始流,那些意识之中沉闷的扭曲好像堆积得比山还要高大,黑雾蔓延至整个山岗,脑神经被编织成一棵巨大的树网,缠绕着触手的血腥羊蹄从里面踏了出来。

隐于黑雾的目光在这一刻锁定住你,祂笑了,无数张寻觅快乐的大嘴一齐愉悦地笑了。

祂找到你了。

关乎一切生命、恢复、修复、孕育的至高母神。

——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乔鲁诺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眼瞳缩了几下。不只是乔鲁诺,挂在你身上的梅洛尼也有了同样的反应。

然而那种感应一瞬而过,它们什么也没能抓住。

你无意识地吃完了贝西叼来的一根又一根,地上丢掉的包装纸多得连一掌都抓不完。

呼吸上不来,你开始呕吐,脑部神经被攻击造成的痉挛让你差一点就昏了过去,可你情愿就这样昏死过去,再也不要醒过来。

『等着我,我的孩子。』

祂残留下来亘古模糊的语言,语调温柔地向你诉说祂对你的“爱”。

『我会让你快乐的。』

“哦、呕……呕呕呕……”

异化坏死的内脏都被你吐了出来,外神留下的注视与超出人类能理解的话语彻底紊乱了你的大脑机能,你只是一粒灰尘,无法对祂的存在生出半分反抗的意识,这过于庞大的接触几乎将你的精神碾碎了。

“喵喵喵喵喵——”

“唧唧唧!”

“嘎嘎嘎嘎——”

“汪!汪!汪!”

隐约感觉到一阵奇怪的精神力的声响,你只能分辨出里面混杂着拉链声,身体仿佛被什么打开了,又被放进去了一些东西。

健康的内脏被放置在正确的位置,血液循环,呼吸渐渐走向正常。

耳边有许多声响,好像有谁在说话,还有小动物在飞在跑……但很快,一切都归于沉寂。

累了。

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你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人说话。想要知道还有人活着,可你又觉得所有人都会死。

地板上很凉。

新生的细胞仿佛还承载着剧痛,每一根血管的接口处都清清楚楚有着横截面,分裂的意识让你加倍地感到痛苦,另一方面却又在稳定的空气中走向寂灭的平静。

加丘的触手卷着纸伸过来,在你嘴上来回擦拭——那里流了好多血。

你迷茫又疲惫地盯着顶板上糊成一团的浅蓝色灯光,光晕把室内染成了一片沉眠的海色,波涛在白净的壁纸上打转。疼痛让你想要发抖、想要喊出来,可你没有力气,喉咙也发不出一丁点音节。

冰凉的地板仿佛沾染着宇宙的温度,大海冰冷,宇宙也冰冷。

“好……冷……”

失神的目光不知归向何处,加丘还在擦你的血,你的嘴唇几番颤抖,哆哆嗦嗦吐出几个字。

“抱……抱我……”

努力地缓慢移动着手指,想要找寻能够升温的东西,但没有,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你。

没人会回应你。

你知道的,因为家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一个人被关起来快要一年了,任何问言都得不到回应,任何空虚到快要发疯的寂寞都得不到抚慰,你只能一个劲地流着泪,抽着泣,以此来宣泄一直被拥堵在心田的寂寞。

加丘一张一张地抽纸,但是怎么也擦不完,眼下反而被它揉得更红,加丘像是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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